第7章 做他們的王[第2頁/共4頁]

按說既有孩童的童真，又帶英銳霸氣，二者放到同一人身上原該相互衝突，可趙高看來，二者不但相融，並且落到娃娃身上還顯得非常天然，乃至這類反差偶然會讓趙高生出一種“娃娃很敬愛”的感受。

公然這娃娃還是不好哄啊，趙高無法認栽道：“趙高。”實在這兩個字他至今說來都還感覺有些奇特，固然接管了實際，但畢竟這個“趙高”是個汗青上臭名昭著的人物，不是甚麼好名字，能不提也就儘量不提了。

娃娃記得疇前先生也說過差未幾的話，隻是當時並不如何上心，現在趙高這麼一說，他想起本身和阿母入宮的啟事俄然有些懂了，曉得趙高這麼說是在體貼他，以是慎重地點點頭。

見他正全神灌輸地看動手裡的書，並冇有發明本身，娃娃想要喚他一聲，可張了張嘴卻不曉得該叫他甚麼，不覺有些挫敗。不太長久的挫敗以後，娃娃又打起了精力，學著那些大人的模樣，假咳幾聲想要引發他的重視。

翌日趙高去琅環閣前又撞上的籍談，貳心中格登了一下，卻不敢透露分毫，恭恭敬敬地向老前輩行了一禮。幸虧這回老前輩隻是淡淡瞥了眼趙高要去的處所，見他施禮微不成察地頷了首，將袖子一甩，又順勢把手背在身背麵也不回地走了。

說著拉過趙高的手，在他的手心一筆一劃地寫起來。這一寫倒是讓趙高感覺非常奇特，隻因娃娃寫了兩次，第一次是趙字的“政”，第二次則是秦字的“政”。“你如何識得秦字？”

誰小時候後冇個考清華北、當大科學家國度帶領人的夢？趙高此時不知娃娃身份，隻當他年紀輕懵懂無知才說出這番話，一時並未多想。

先前阿誰先生是個秦人，娃娃身上也多少沾了些秦人的風俗。秦人尚武，娃娃也不是孬種，天不怕地不怕；秦人說話做事慷慨利落，娃娃也說一是一。秦百姓風醇厚剽悍各國聞名，在這亂世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好的。

娃娃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，還是老誠懇實說道：“之前避禍的時候阿母和大父給我找的先生是個秦人。先生說他雖身在趙國，但是毫不敢健忘母國之恩，以是要我也跟著他說秦話學秦字。”

剛極易折，好的苗子正值矗立之餘也是需求些韌性的，以是趙高循循哄道：“你在宮外時過得如何？”娃娃埋頭一想，老誠懇實點頭：“不好。”

因而趙高摸著娃娃的心機，挑了篇對他胃口的《無衣》教了起來。秦人尚氣勢，先勇力，忘生輕死之俗自古而然，這首激昂慷慨、同仇敵愾的戰歌便是其俗猶存之照，一時候引得娃娃心生神馳，竟健忘了要挑刺的初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