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侯門千金[第1頁/共3頁]

我有些獵奇：“童兒的孃親是犯了甚麼家規被休出門？”

我聽了既失落又欣喜。失落的是，好幾日冇見我娘，她竟不能親身來接我。欣喜的是，她的買賣看來還不錯。

德規課最是無聊，是由周老夫子親身任教，教我們的是女傳、女誡、女訓這些內容，滿是如何尊敬長輩、以夫為綱、相夫教子如此，若不是害怕他的那塊青竹戒尺，我每堂課都能睡著。

“陰夫人倒是客氣了，這點小事何必言謝？”

好幾日未曾見到我娘，到這時我內心已經思念得緊。若不是有女先生在監督我們的行走姿式，我和竇童、竇媛幾人隻怕早就飛出版院大門了。

“無子、淫佚、無孝、口舌、盜竊、妒忌、惡疾，是為七出。”程素一口氣說完，我卻冇太聽懂，正想再問，她卻又道：“以是，你在書院裡，就要跟著周先生好好學習，不成怠惰。”

“景福樓裡的鮮花羹確切不錯。那莫如我來做東，也權當向竇夫人道聲謝。”程素側眸掃了我一眼，隨即便反客為主。

竇家書院開設的課程，比程家家塾的多了很多。琴、棋、書、畫自不必說，另有德、容、儀、工課程。

儀禮課最是累人，一個年紀特彆大的女先生整日板著臉練習我們坐、臥、行、走的姿勢，要笑不露齒，要蓮步曳裙，還隨時要抽背朝廷官職品階及與不稱身份的人見麵時的禮節。

我曾獵奇問年長的學姐為甚麼冇有烹調課，學姐不屑道：“這書院裡的令媛們，今後嫁去的人家非富即貴，那裡需求親身下廚？”

這個詞是我第一次傳聞，便又多問了一句：“甚麼是七出？”

女工課倒是先生最多的一門，共有四位女先生執教。除了我在程家學過的針線刺繡，另有編織、剪花、園藝。獨一遺憾的是，竟然冇開設烹調課。

一出了大門，我就四周張望找尋我孃的身影。

“陰夫人，請留步！”那婦人熱切喚道。

“好啊好啊，我要去給三哥泄氣！”竇夫人的話一說完，竇童便鼓起掌來。

“姑姑，我娘呢？”我孔殷問道。

本來竇童牽著的這婦人，便是安豐侯竇融的夫人。打量一番，感受她年紀起碼比程素大上十歲，加上體型富態，確切像是竇童的奶奶輩。我便垂首福禮，靈巧的道了聲：“見過竇奶奶，祝奶奶福體安康。”

我不解道：“既是富朱紫家，莫非還需求親身繡花織布清算天井麼？”

程素接了我，正要上轎，便見竇童牽著一個身形富態的婦人走了過來。

休妻之事，我本來在竹溪鎮也見過。裡三巷有個薑姓娘子，因為給婆婆倒的洗腳水太燙，婆婆揚手打了她，她辯論了幾句便被丈夫寫了休書。她一時想不開，便跳了竹溪他殺。我和秦三妹還去河邊看過打撈現場。我看竇夫人一副慈眉善目標模樣，也不像是個惡婆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