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竇家學堂[第2頁/共3頁]

因不想被那小白臉得知行跡後尋來報仇，以是春娥走後，我也冇將她說程素惦記我孃的事情照實稟報我娘。我私覺得春娥一個月纔回家送一次月例，她在陶坊見不到我們，天然會覺得我們已經分開洛陽了，卻算漏了小缺那一關。

“這竇家一門，得有多少蜜斯退學，纔會辦起如許的書院？”我娘聽了一臉驚奇。

我忙擺擺手道：“我家不缺陶杯，這個，就送給小缺哥哥吧。”

“實在，我今兒來這一趟，最首要還是為著悅兒。”程素擱動手裡的茶杯，抬手摸摸我的頭，一臉慈愛道：“前次在汝州，我便提及過那竇家書院的事情。你們娘倆在洛陽定居了，悅兒這年紀也不小了，總歸是要尋個書院吧。”

我很有規矩的啊，每次見了大人，我娘冇提示我都會主動問好。我也很淑靜，除了和小白臉結下梁子打了一架，平時也就是碰到街上有人打鬥時喊個“加油”罷了。

看這場景，兩人竟比在侯府裡主仆式的雇傭乾係更顯得調和親熱。這時，我便模糊感覺：兩個冇有好處乾係的人，才能夠成為真正的朋友。

尚在思考之間，那肩輿便停在了麵前。直到一身綾羅綢緞打扮的程素掀簾從轎乘中走下，我纔看清小缺和春娥也在一旁。

“噗……”一旁的春娥笑起來：“你家不缺，莫非小缺家還缺麼？”

“這麼說就見外了。母親早說了悅兒是她孫女兒，悅兒也叫我一聲‘姑姑’，都是一家人。”程素臉上的笑容極是馴良，但下一句話卻實在讓我不悅了，她說：“那竇家書院雖說是家學，但辦得極好，講授和辦理參考了城東辟雍堂的形式，每學習五日才休學兩日。”

程素將竇家書院的來源娓娓道來，傳聞竇家近年有好幾位蜜斯因才學出眾去處端雅被選作王妃，乃至入了皇宮作了貴妃，我孃的眼睛就亮得發光，我便曉得環境不妙：這書院，我是躲不掉了。

他或許是常日太無聊了，可貴有人肯耐煩跟著他學做陶，那日他教得特彆當真，把和泥、拉坯、塑形、描花的樣樣法度都細心的教了一遍，若不是那天時候太晚，他必然還會讓我守著那炙熱燻人的火窯子直到陶器成形吧。

我便對小缺道：“小缺哥哥，你也出去喝杯水吧。”

我娘慮道：“好是好，就是這書院在步廣裡，每日接送都要穿城而過，……”

我娘聽得我的聲音，擱下帳本走了出來，見了程素便是一臉驚奇：“夫人？你如何來了？”

我望著程素，不曉得這進書院和選婚事有甚麼乾係。卻見我娘皺著眉連連點頭：“悅兒就是太跳脫了些，讓她懂些禮節淑靜一點，倒是功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