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二三章 風吹落花[第1頁/共4頁]

看著陰麗華眉心皺動，我心底俄然有了一個猜想：小缺哥哥和鄧訓長得如此類似，他們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兄弟？

我順著他的視野望去，卻隻瞥見春日碧綠富強的天井中，立著一株已經開到極致的荊桃。有風拂過，那粉紅的花瓣便隨風飄落，紛灑如雨。

我的話隻說了一半，鄧訓竟俄然彆過了頭去。

“建武十三年，長安東城門？”陰麗華閉目墮入深思。

說話至此，我們之間已無話可說。馬敏便將宮女們一一召來讓我遴選。看過那日的半場蹴鞠賽，宮女們對蹴鞠有了興趣，個個都想插手蹴鞠隊，紛繁讓馬敏給我討情。在昭華苑鬨騰了好一陣，我才選出五名資質合適的替補隊員來。

“姑姑。我想和你同去。”我孔殷道。

我錯愕不已：他和我之間。明顯隔著五六人的間隔！

“哦？莫非是官窯的徒弟偷偷開了陶坊？”陰麗華皺眉深思一番，俄然道：“你去將那位徒弟叫出去，哀家要見見他。”

小缺哥哥拾了羊毫，揮毫在宣紙上寫下一行字，然後雙手遞給錦榮。錦榮接過又躬身遞呈給陰麗華，我便瞥見紙上以清秀的筆跡寫著：“稟娘娘，養父是建武十三年，在長安東城門外撿到草民的。”

待那道逆光的影子走近前來，在陰麗華麵前行膜拜大禮時。我才從那雙溫潤清澈的眼眸中認出，他是小缺哥哥。為何昔日竟從未發明，他和鄧訓長得這般類似？也難怪錦榮說看著眼熟。

“你，終究想我了？”

想必是內侍早已通報此行的目標，恭迎禮畢，鄧禹宗子鄧震便帶著兄弟一行，引著陰麗華穿過中庭去往鄧禹的寢室。

莫非，我的猜想是對的？

馬敏將話說到這般程度，我便隻能對她躬身稱謝了。

PS：讀者親們，這是補昨日的一章。

“如何不說話？”陰麗華又問。

“你是……鄧，鄧郎中？”未推測，陰麗華見到他極其吃驚，也將他誤認作了鄧訓。

見小缺哥哥麵露難堪，我便附在陰麗華耳邊道：“小缺哥哥是陶坊羅徒弟收養的孤兒，自小失語，口不能言。”

小缺哥哥忙忙側轉頭去，對著陰麗華點頭。

在那一片低伏叩拜的人群當中，我第一眼就瞥見了一身白衣的鄧訓。即便是伏拜在地，靠近灰塵，他的身姿仍然是這般矗立卓然，朗朗清清。冇有半分的卑怯之心。

鄧訓跟在幾個哥哥身後，一向沉默不語。那清絕矗立的背影。倔強而孤寂，竟有一種讓人看了肉痛的感受。隔著宮女內侍們行走的身影，我的目光一向落在他的身上，不捨分開。

我昂首一看，前麵已是鄧禹的寢室。我本來對父子兄弟失散多年，不測相逢相認如許的古怪場景抱有等候，可現在鄧訓在我身邊，我竟落空了那份獵奇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