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五四章 黑夜深處[第3頁/共4頁]

――“悅兒，嫁給我。”

――“悅兒，我每時每刻都想要來見你，隻是現在我卻不像昔日那般自在，我也決然不能毀了你的清譽冒然上門……”

我抿唇望著他，遊移道：“六爺？”

鄧訓的神采一暗：“那你是……”

“悅兒，這枚翡翠指環，是我替你籌辦的禮品。”鄧夫人將本技藝上的一枚指環取下，替我套在了右手的知名指上。

我搖了點頭：“我記起了昔日的點點滴滴。”

在我四肢痠軟有力，怠倦不堪沉入眠夢之前，腦筋裡的最後一個動機倒是：下次必然要給竇童的婚床上多灑些“福子兒”，讓鄧拓收撿一個早晨，好讓她在敦倫禮上少受些折磨。

鄧訓聞言，眸光一亮，刹時一個翻身，便又覆在了我的身上。

……

抬眼看著他，他卻也是一臉痛苦，深暗的雙眸中儘是壓抑的煎熬。明顯都這麼痛，卻都在咬牙忍耐，這就是我娘說的婚姻中的包涵和謙讓麼？

鄧訓的神采卻更加的鎮靜，他從我身上翻下，抬手替我擦著眼角的淚水，臉上竟是從未有過的笨拙傻氣：“悅兒，對不起！我應當等你規複影象重新采取我今後再求婚……”

悔怨？為甚麼要悔怨？我為了嫁他，才服下了馬敏那粒差點讓我死去的龜息丹。而他為了娶我，去官拒婚離家，做下這般不忠不孝之事。現在，我們好不輕易才走到了一起，我歡暢還來不及，怎會悔怨？隻是，我卻如何也笑不出來，如何也止不住這不竭滾落的淚珠子。

“嗯。”

――“我能學司馬相如，你敢做卓文君麼？”

這一幕，與當年摘花樓那一幕何其類似！

“悅兒。”

好一陣以後，內裡的星光才攀爬進雕花窗欞，獵奇偷窺著新房內的我們。我攀附著鄧訓的肩背，跟從他有力起伏的節拍，顛簸在無邊無邊的黑夜深處。

“悅兒，你，如何了？”鄧訓狠惡行動的身子俄然僵住。

話雖如此說，我剛放下防備，他的唇瓣便落在了我的唇上，帶著輕巧的高興，精密碾過。如羽的輕觸下，我的唇瓣便花朵般主動盛開，驅逐他的侵犯。而他卻隻在唇瓣上流連拂掃，並不深切。

――“悅兒，等我。”

――“悅兒，我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
“嗬嗬，起來吧。”鄧老夫人接過茶盞，輕啜一口放在了中間的桌幾上，隨即拿起一個檀木盒子道：“缺兒認親那日，我第一眼瞥見你，就感覺這閨女長得好生姣美，卻不料最後竟成了我鄧家的媳婦兒。這是你的進門禮，願你和訓兒完竣快意，白頭偕老。”

我縮了縮身子，將身子更深的靠向背後的一處溫熱當中，不料腿根卻挨著了一道滾燙的熾熱，我驀地復甦，倉猝抬身遠遠避開。

“記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