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四三章 公堂之上[第1頁/共6頁]

兩個黑衣衛便過來，一個按住縣尊大人圓圓的後腦袋，一個按住他圓圓的屁股蛋。兩人各伸出另一隻手，齊齊一扯，便將他後身的衣裳撕爛，暴露白花花的一片肥膘肉。

有些笨伯鄙人邊聽得好笑。心道，向來都是大老爺審犯人，此次倒讓人犯把大老爺審了。

縣令大人不由有些胡塗了，心道，這不會是個瘋子吧？如何連督撫尚書都不放在眼裡？便色厲內荏的一聲低喝道：“這兒是上揚縣衙，本官是上揚縣令。這一畝三分地裡，本官就說了算。你速速報上名號來，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氣！”

“簡明扼要。”秦雷冷聲道。

還冇來得及感慨其修建精彩，世人便看到奇特的一幕，隻見很多提著木桶刷子的青衣雜役，正在往那極新的磚牆上刷泥灰；另有些仆人踏在梯子上，用些稻草粉飾那閃亮的瓦當。

縣令渾身濕漉漉，卻又滿頭大汗，低頭深思半晌，終是咬牙道：“是罪臣一時財迷心竅，想著撈點錢將來過好日子，這才冒犯了新法……任憑王爺懲罰。”

順著院牆走了好久，纔看到一對活矯捷現的龐大石獅子，蹲在高高的朱漆大門下，門前的台階也是一水的漢白玉空中，立麵浮雕著雲紋快意，還能看出斧鑿留下的白痕，明顯是剛安上冇多久。

“抓了個抗稅的刁民，還打了我們好些個弟兄。”王班頭低聲道：“帶去讓大老爺發落。”

那些販子腳伕怕他虧損，也緊緊跟在前麵，固然幫不上甚麼忙，但人多勢眾壯壯聲望也是好的，起碼不會被等閒欺負了。

“先打一頓鞭子，給縣尊大人鬆鬆骨，他的骨頭有點硬。”此生第一次，秦雷產生了仇恨的感受……是的，是第一次，就連文彥博、李渾、趙無咎這些存亡大敵，也從冇讓他仇恨過！

這些傢夥也不看任何人，齊齊朝那布衣青年單膝跪下道：“部屬救駕來遲！”

“曉得了……”縣令帶著哭腔道：“王爺饒命啊。”

“你還冇有答覆我，是誰下的號令。”那青年微微揚起嘴巴，麵上浮起一絲詭異笑容道：“隻要你奉告我，我就會奉告你。”

“受命行事，奉誰的命？”青年冷聲道：“府裡，省裡還是戶部，內閣，抑或是武成王和天子陛下？”

那縣令滿臉不在乎地瞥堂下人一眼，懶惰散道：“堂下何人？見了本官為何不跪？”

話音一落，便見一個布衣青年站到了兩邊中間。

雞飛狗跳一陣子，石敢搬了把椅子過來，秦雷緩緩坐下，沉聲道：“帶過來。”

這時那些奇特的勁裝男人也湊了過來，不聲不響便擠進了看熱烈的人群。那青年的右手俄然做了個奇特的姿式，勁裝男人便愣住腳步，卻仍然虎視眈眈的望著場內，彷彿隨時都會猝起發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