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1.一零一章[第1頁/共5頁]
“你的差事辦的如何了?”
說著就要折身上馬,小女人見他要走,“忽通”一聲便撲到他腳下,緊緊抱住不放手:“我就是來找您的!這件事非您不成!您不能走!”
她撩起衣衿擦了擦眼角,見麵前人忽多了說不出的攝人氣勢,麵上也嚴厲,遂撇了撇嘴:“我是來伸冤的,來找至公子替民做主的。”
“她說她有冤情,你問清楚,該歸誰管,讓誰查去,我去趟馬場。”
成去非端坐如鬆,目光沉沉,隻道:“我便是你的根底,此事唯任人獨親罷了。”
“冷西願跟隨兩位兄長。”吳冷西看著兩人說道,忽對成去非微微一笑:“至公子說廷尉署空著要職?我了無根底,朝臣們會不會非議您?”
桑榆越說越覺悲傷,嗚嗚哭起來,說到最後,咬牙切齒的,儘是憤激,自有鄉民那股凶暴有仇必報的勁兒。
“伯淵,見字如麵。”
話分外輕巧,好似問的不過平常瑣事。
安靜的腔調下,是肅殺的寒意,外頭春光盎然,吳冷西卻覺麵前已漫上了一層秋霜。
木涯的嗓音溫和謙遜,略帶沙啞,彷彿裹著說不儘的寒苦風霜。
“我冇甚麼情願不肯意的,隻如果你的意義,我自當儘力以赴。”木涯好半日才答道,微微抬眉笑看著他:“伯淵,教員看你看得精準啊!”
水至平而邪者取法,鏡至明而醜者無怒,水鏡之以是能窮物而無怨者,以其忘我也,這便是他的教員,清以立品,共冰壺而合照,知人若水鏡,無一字不貼合。
“兄長脾氣澹泊,去非本不該叨擾,無法我唯師哥可托任。我意欲保舉兄長為律博士,兼修新律,師哥可否情願助我?”
“你年紀小, 心眼卻很多, 說,你有何事?”
“你又是替何人伸冤?”成去非持鞭而立,淡淡問她,順勢把韁繩遞給了趙器。
江左豪族林立,案子一旦牽涉到他們,特彆是高門士族,那是鐵定查不下去的。
“您這是承諾了嗎?”桑榆不肯起家,目光一向追跟著他。
建康城斑斕如昔,熙熙攘攘的人群,彷彿和十年前並冇有甚麼分歧。
水鏡三傑,世人那裡曉得,不過一人罷了。
明顯像是在抱怨,可卻莫名帶了哭腔,她兀自幽幽感喟,麵上非常憂愁, 眼眶裡真的有了淚花,看她神情不對,成去非躍上馬來, 抱肩打量著她:
成去非低笑兩聲:“你隻要查得出,該如何辦就如何辦。”
他和吳冷西兩人下榻處在成府的一處小莊園內,這是成府名下除烏衣巷外獨一的宅子。位置偏幽,占地不大,因有些年份,又未曾端莊補葺,看上去倒有幾分落敗。那個又能信賴這是烏衣巷立室的宅子呢?
身後趙器不由獵奇,多看了幾眼麵前人,吳冷西是墨客模樣,眉長目秀,身上打扮素樸至極,卻自有超脫之氣,一看便知不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