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7.一四七章[第1頁/共4頁]

琬寧聽言羞憤至極，想本身方纔在他身子底下如何逢迎索求，竟真有那麼一段恨不能把他纏在私=處不捨他分開，更覺無顏見人，便不肯窩在他懷裡，側身背對著他捂臉不語。

琬寧依言靠近他很多，成去非就勢打量起她，水剪著雙眸，而雙眸中總有著千言萬語欲說還羞，如許看疇昔，心也能跟著跳動得急些，一時似能諒解她那些心機，問道：“你不是有話想說麼？說吧，我聽著。”

“我不要您說這類話，”琬寧聽得心底煩亂，回身伸手覆住了他的唇，燦盈盈一雙眼望著他，“至公子是天下倚重，不該說這些。”她言辭間不覺就起哀思，她是從這男女歡愛中得甜美如許，但她的神像不成，琬寧一時難以理清本身到底為何傷懷，怔怔看著他入迷，背麵也不知該再說甚麼。

“是怕疼麼？”

他的聲音罕見的輕柔，琬寧害羞回望著他，一雙眼裡早出現濛濛水霧，怯怯問他：“那我也是至公子的百姓麼？”

成去非被她嬌軟的聲音激得情念更盛，在她肩頭一麵啃吻一麵應道：“何必用眼，你這身子就夠了。”

話雖如此，可方纔紙上那寥寥數句，她到底緣何而發，是想到了甚麼，又思慮了甚麼，任重而道遠，她可知他的擔子為何，他的道又為何？

他讓她恥辱，不但是本身恥辱，亦為他恥辱，她十幾載的經曆中還難能瞭解此道，成去非正想同她說話，卻見她死死捂了臉，遂咬著她耳朵幽幽道：

這人間千千萬萬人，真正的青蠅弔客當也未幾見，琬寧略感失落，成去非哼笑一聲：“你在說靜齋麼？好一句解人可貴。”

“怕疼？”成去非問的含混，目光鎖在她肩頭一片瑩白處，再往下，便是海上明月，他按例把那兩條纖頎長腿纏在腰=胯間，琬寧順勢抬頭倒去，很快又被他托起腰肢，聽他決計壓了壓嗓音：

他不過調笑，琬寧卻寂然端坐：“至公子的道，是天下百姓，是江山社稷，這世上另有比這更難追隨的道麼？”

說著去解她小衣，琬寧一陣慌亂，摸索去禁止他，成去非捉了她一隻手，扯下她眼間玉帶：“今晚還要回絕我是不是？”

“我從未在此事上得如此欣喜，還要多謝小娘子成全。”

“不是，”琬寧見他並無發作的跡象，可言辭間的冷酷已顯而易見，垂首低語道，“我想同你說說話再，再做這件事情。”

成去非指著上頭笑：“你跟我解釋解釋，何謂任重而道遠？”

“至公子，我怕……”

琬安好靜坐在他身側，腦中想起他同虞歸塵調琴的那一幕，輕聲道：“至公子並非解人可貴，應也有想要傾訴的時候。”說著嚥下那後半句：隻是不成能是我罷了。

“箭在弦上，不得不發，這件事非你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