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8.二二八章[第1頁/共4頁]
“錄公既已洞察,下官無可坦白,統統皆下官授意,罪惡下官願一人擔之,還望錄公網開一麵,給我那舊友一次機遇。”
“賀娘子,如許也不敷不到呢!”
正說著,外頭響起一陣扣門聲,驚得琬寧突然抬了臉,倒是嫣然一片,成去非笑著起家,往外走去,琬寧屏息凝神,細心辨著那聲音,恰是趙器的。她不由提了裙,躡手躡腳根在了前麵,欲一探究竟。
“仆射留意幷州當不是一日兩日,早在去歲幷州戰事期間便問過下官相做事件,此次罷佛之際,仆射忽又找到下官,命下官同祁照聯絡,讓祁照寫一封彈章,如不能,則下官百口有性命之憂,我那舊友本也不是賣主求榮之人,可見下官這般要求,便也照做了。至於其他事,下官一概不知。”
“我不過閒來無事,”說著抬眸見婢子不知何時退下的,再無一人,便輕咬著唇,朝他近了幾步,踮著腳儘力在他耳畔柔聲道,“我為至公子做了長命縷,至公子戴上好不好?”
李清河麵前緊跟著黑了一陣,好半日才明白過來成去非的意義,勉強定神道:“下官還是那句話,統統……”一語未了,“噹啷”一聲,茶盞已被成去非揮手掃到地上去,碎了滿地,李清河驚目看著成去非,成去非一張臉已冷到極處:“李清河,是不是有人保了你一家長幼,你一人上路無牽無掛?”
“就照他說的做,你起來吧。”成去非一筆帶過道,李清河似不能信本身所聞,驚詫地看著成去非,成去非亦目不轉睛迎上他的目光,正色道:“不必再多想了,至於你的苦處不必說,我也清楚,但我要奉告你的是,有些事,不管何種起因,錯就是錯,對就是對,不是你有苦處,這件事便可諒解,更無諒解可言,你放心,這一回過後,再無人難為你的家人了。”
琬寧依偎著那暖和臂膀,久不聞他出聲,悄聲問道:“至公子睡了麼?”成去非哼笑一聲:“睡倒是冇睡,隻是胳膊麻了。”琬寧臉一熱,倉猝起開,成去非見她鬢角亂了,給抹平道,似是想起甚麼,問道,“你這髮髻如何老是這般疏鬆?稍有行動,就亂得不像模樣。”琬寧內疚道:“我也不知。”兩人便這般有一句冇一句地說著無關大局的話,直到那日影透過窗格遊移到身上來,成去非才發覺出已是時近傍晚,琬寧早將臉伏在他膝頭,握著他一隻手半刻也不鬆開,外頭渾圓紅日漸墜烏衣巷高牆簷角,日落月升,鬥轉星移,琬寧隻覺時候竟是不敷用的,恨不能將現在凝住了,再不消往前走。
事情的後續,終如他所控,死所謂幾個無關緊急之人,將這場風波就此告終。東堂之上,他留意阿灰還是平常神采,天然,他本身也是平常神采,遂於退朝後,兩人台閣中會麵,並無任何非常處,因成去非重回朝中,動手相問這半月以來各項事件,顧曙責無旁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