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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權臣本紀 - 261.二六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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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1.二六一章[第2頁/共4頁]

見那都水司務隨即被一度支司務領去支錢,前麵這一人便將本身的名刺遞上,田林子見他名刺上所寫恰是禮部員外郎底下司務餘慶之,不急著登記,隻問道:“敢問但是也要用錢?”

“怎會如此嚴峻?”李祜驚道,俯身相看,果見田林子麵如土色,嘴角抽搐,那大夫去翻他眼瞼,卻見瞳孔漸已散開,再搭上手腕,一點脈息全無,遂搖首感喟道:“不可了。”

田林子雖無城府,曆練也少,卻也聽出他這番暗射誹謗之意,紅臉駁道:“白圭之玷,尚可磨也;斯言之玷,不成為也。還請餘司務慎言慎行,司務莫非不是台閣一員?這些規章軌製自當遵循,緣何要說些古裡古怪的話?”

成去非聽得兩邊太陽一跳,此人他是有印象的,年紀雖輕,行事卻毫不肯聊以塞責,現在乍然聽聞人已不在,遂問道:

“三月三的曲水宴,每年的常例,”餘慶之冷嗤一聲,“怕你也是不知何為曲水宴。”

“回大司馬,”李祜忽覺難以啟口,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,“昨日之事,所連累的書令史田林子人已冇了。”遂將後果結果細細陳述了一遍。

“以往是以往,自鳳凰七年始,這些宴樂文學開支,不歸度支管了,還請餘司務去少府支錢,”田林子一本端莊解釋道,“另有,即便是度支這裡可行,下官也做不得主,因我部有了新端方,凡各部有司來申請超百萬錢者,須由主官審批,再由錄公終究決計。”

成去非這一句冇有起火的意義,也冇有刁難的意義,李祜卻深知這卻恰是立威的意義,隻得道:“下官知過。”

田林子剛巧摔至幾案角上,後腦頓時撞得塌軟一塊。內裡門吏因他二人聲音不覺大了起來,入耳兩句,很快見餘慶之拂袖而出,一臉肝火,又聽得裡頭一陣悶響,忙出去相看,隻見田林子正吃力掙紮起家,從速過來相扶,順道體貼幾句。田林子麵色丟臉得緊,咬牙坐那幾旁苦苦相撐,終捱到將近散值,一陣天旋地轉頭暈噁心,便暈厥了疇昔。

“何過之有?你都曉得甚麼了?”成去非將茶碗重重一放,“以往你不好說,也不敢說,我諒解你,但今後度支上,每一筆賬都要清清楚楚,”他隨即起家,朝外走去,“點兩個精通賬路的吏目,這幾日先將各部的賬都查一查,對一對,有甚麼爛賬死賬,都一併弄清了。”

在台閣,書令史已是品階最低者,多由寒庶後輩擔職,事繁位微。田林子正值雙十韶華,生得文弱,動輒紅臉,在此當值也不過開春的事,由原大尚書虞歸塵最得力吏部郎小選而來。台閣人事如何動亂, 卻很難涉及到他們這一眾本就無關緊急的豪門小吏上, 瑣事瑣事仍然記在他們頭上。田林子入閣晚,人也內疚,做事卻一板一眼, 極其叫真, 他所掌管者恰是登記各司官吏來度支部開支事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