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[第1頁/共4頁]

到此,線索又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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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痛的抽泣聲驚起四下正在等候之人,約莫是此中也有人與他景況類似,頓時全部白渡城口的人都接連低泣起來。此時的白渡城還未補葺複原,斷壁殘垣還是到處可見,這時就算是家中未有亡人之人看到了城破家亡之景,亦是心中很有感慨。

他定神看向一旁撲閃的火燭,再次開端回想本身複活時的景象。一樣的處所,一樣的死法,一樣的生辰,一樣的名字,乃至唐家公子身上另有唐無衣最為貼身珍惜的物件。這類種偶合已經巧得不像是偶合了,火焰驟燃的一瞬,唐無衣腦中俄然有了一個可駭的設法――會不會是有人用心引他返來?

但是這也說不通,因為最大的題目就是拂綠如何篤定唐無衣會複活於唐家公子身上?

隻見唐無衣一身孝麻白衣飄飄而立,他烏黑的發上綁著紅色布帶顯得格外刺眼,款款走下車後唐無衣朝那守城小卒拱手道:“大人,我們乃是返來奔喪的。”

那守城士卒看到世人悲傷模樣也是歎了聲,雖此前不是一國之人,但這天下還會有人不睬解江山破裂的哀思嗎?士卒遂低聲喝聲道:“這位公子你們快些出來吧,也好早些找到他們。我們代王已經特赦白渡且安葬了城中亡魂,到時候去城主府中找找,說不定還能將骸骨領歸去。現在這世道艱钜,狼籍當中誰都不輕易。去吧,去吧――”

假定何晏與拂綠熟諳,假定三年前拂綠是受何晏教唆來白渡吹枕邊風。那麼遵循這個假定推斷,此次唐無衣複活一事也該是拂綠朝北寒堡遞的信,那麼更能夠解釋拂綠為何一心想要斷本身活路。加上何晏與拂綠二人都是北寒與照日混血,唐無衣大膽猜想他二人會不會就是照日派出的特工?會不會實在此次何晏的固執出兵,實在也是怕唐無衣猜想至此以是先動手為強。

唐無衣早推測會有如此,他佯裝低泣拿袖子拭了拭眼角:“小人自望月村而來,聽聞城中大將已特赦白渡,以是纔敢返來奔喪。”說著他哭泣的抽泣幾聲,又道:“北寒朝中昏庸無道,竟派人屠了全部白渡。小人之前聽了動靜一向不敢返來,現在,現在――”

“淵極,淵極――”唐無衣薄唇輕啟,精密密的幾次唸叨著這兩個字。他伸手去接飄進窗中的雨,儘力的想要用那寒意讓本身的腦筋沉著下來。接了好久唐無衣伸手關了窗子,這下就連雨聲也被隔斷在外,房間內靜的可駭。

那麼題目來了!唐無衣自認複活後並無與外界太多打仗,起首是家中之人題目不大,再者那位淵極皇族不成能通風報信自不必說,獨一能夠泄漏風聲的便是與白梓成在粥鋪中產生的爭論,纔會讓彆人看出唐家公子分歧。

拂綠?拂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