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雜耍班子[第1頁/共4頁]

“吱吱，唧唧。”寶貝大猴子彷彿很享用被小猴子順毛的的感受，舒暢地閉著眼睛叫了兩聲以作答覆。

“我是說······”名叫書白癡的少年月朔縮，偷偷拿眼睛瞟著馬丫頭，小聲地喃喃道。

杜嫣笑嗬嗬地看著，感覺親熱風趣。

娃娃臉的小夥子皮膚透著麥色，他中間坐著個白淨斯文的女人，皺著遠山似的眉毛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咿咿呀呀地朝他比劃。

杜嫣點點頭，“嗯，有點。”

“誒！”二斧一急，瞪大了銅鈴似的眼睛，悶雷似的聲音道，“馬瘋丫頭，我說的是你哥要娶媳婦兒！”

敞篷的馬車吱呀吱呀地晃著，氛圍裡充滿著淡淡的鄉野的味道。湛藍的天上鋪著一層魚鱗似的雲彩，像是放開的一卷一片片白玉編成的簾子。地上是大片大片的水田，有的水田裡插滿了高高的碧青青的稻子，有的隻要零散的暴露頭尖的秧苗。水塘像一麵麵黑亮的鏡子，反射著雲影天光。

十幾天前，她行至濱州地界，趕上了這個四海為家、賣藝餬口的雜耍團。正巧這雜耍團也是一起東行，她便插手了他們的個人。雜耍團裡的人個個都開朗風趣，心無城府，不過幾天，杜嫣就和他們熟了。

最後另有一名成員，就是大猴子。大猴子極通人道，機靈聰明。因為啞蜜斯聽不見說不出，平時交換大部分要依托手語。啞蜜斯和呂衛兩人自創了一套手語，雜耍團的其他每小我也隻學會了一些簡樸的手勢。隻要大猴子，唧唧吱吱地竟然跟著啞蜜斯把手語學了個全，一人一猴的交換比人跟人的還流利。這讓小猴子吃味兒不已，纏著呂衛把手語學了個全，然後樂滋滋地跟他的寶貝大猴子交換豪情去了······

“嘖嘖，最毒婦民氣呦，兄弟，你說是不是？”小猴子一邊給他的寶貝大猴子梳毛，一邊點頭咂舌地感喟道。

“哼！”馬丫頭重重地哼了一聲，把頭扭向一邊，一副“姑奶奶反麵你計算的模樣”。

板子大車上的人轟笑著，老馬慢悠悠地拉著車，不緊不慢地晃著。白雲也慢悠悠地挪著，兩邊綠禾黑水，小橋人家，遠山青旗，像是一幅悠長的畫緩緩地拉開。清甜的稻子香味兒蕩過心頭，像是五臟六腑都被清冷的水洗過一樣，潔淨輕飄的舒暢。

“啊？”杜嫣被人一拍，一驚，猛地昂首，迷含混糊地問，“甚麼事？叫我嗎？”

馬老三和馬丫頭是一對兄妹，客戶出身。一個是二十出頭，一副三十多的誠懇莊稼漢模樣，一個十七八歲，凶暴開朗，濃眉大眼的渾身透著股豪氣精乾。小猴子說馬老三跟著父母給主戶種地，馬丫頭進了地主家做丫頭。厥後爹孃都冇了，如何著的，倆人也跑了。詳細如何著，小猴子也冇說。馬老三會趕馬車，還會變幾手戲法兒。常日裡充當車伕，偶爾在大刀二斧不便利的時候也變幾個小戲法兒撐撐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