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九章 世事儘[第1頁/共4頁]
成書彷彿也想起了那一天,想起了白衣身後他孤傲寥寂的日日夜夜,身子更是顫抖了起來。
薛策曾經從皆忘那邊聽過岐陵下的白衣客與那位孟成殊之間的乾係,天然曉得她要流火扇是為了甚麼,隻是他冇想到,這麼短的時候內,她便做下了這個決定,倒也是個可貴有魄力的女子了。
竺寧感受這個白衣客,彷彿與剛纔他們見到她時不太一樣了,彷彿多了一些炊火氣味,卻又彷彿,即將完整分開這個塵凡一樣。
“我們承諾你。”
固然拜堂和洞房的人都不是他,但是他總感覺,如許彷彿是叛變了白衣一樣。
如何感覺,這有點不太靠譜呢?
五百年的光陰竄改了很多,六合之間已不知經曆了幾次滄海桑田,他們兩個,也都變了,不止是麵貌,另有表情。
如白衣一樣,孟成殊也不曉得本身另有冇有來生,又或者說,即便有來生,他是不是還能與白衣再遇。
明顯不是五百年前的模樣,但是孟成殊還是看呆了。
她與永安將軍的靈魂來自同一個天下,以是纔會被選中。在這五百年的保護當中,她早已與永安將軍有了莫名的聯絡,一旦她的殘魂消逝,她也必定活不過一天。
見他們警戒地看著她,並冇有伸手過來拿,她也不惱,隻是把目光落在了薛策的流火扇上,彷彿也聞到了多少血腥味,麵具下的眼中,儘是即將擺脫的笑意。
成書猛地抱緊她,白衣卻臉上帶著笑容持續說了下去:“我真是討厭紅色啊,那天到處都是紅色,隻要我一小我穿戴紅色,但是在臨死之前,卻見到這獨一的一片白也染紅了。”
孟成殊不曉得的是,她喜好白衣,是因為他穿白衣最都雅,就像白衣也不曉得,他喜好白衣,是因為她的名字便是白衣。
他們冇有體例肯定這些早已必定的事情,隻能珍惜現在他們都記起了統統的光陰。
“好,那我們拜堂吧。”
即便他方纔把統統奉告她,她都不在乎,但是他還是感覺委曲了她,明顯她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寶,但是卻不但受了五百年的痛苦,連他們獨一一個,也是最後一個婚禮上,連喜服都冇有。
“成書,我也冇有想到,為真的還能再見你一麵,還能嫁給你。你曉得嗎?當初我被逼著嫁入皇家的時候心中有多驚駭,我一向在想,你如何還不返來呢?為甚麼不返來找我?
固然,這死彆,就在明日。
白衣窩在他的懷中,就像是多年前一樣。
薛策點點頭,然後便把目光看向了顏緋塵。
很久,成書把白衣抱在了懷裡,聲音彷彿有些顫抖,有些衝動。
與他結婚,許下白首之約,固然這場婚禮,遲了五百年,但是對她來講,倒是充足了。
“白衣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