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風滿樓[第1頁/共5頁]

裴柏年握了他的手，臉上卻有了些愧色道：“實不相瞞，前些日子，我傳聞你進了京，厥後又進了宮，我想著你是肅王身邊的人，要避著懷疑，是以也冇去找你，你卻念著疇前那一點情分，不避懷疑，救了我，現在白白擔了嫌隙，我心中慚愧得很。”

雙林低頭不語，元狩帝笑了下道：“肅王倒是一貫有著仁厚之名的，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了，罷了，既然你開了口，那便出去傳朕口諭免了他們的罰吧，你去傳口諭，讓他們罰跪改成罰俸一月，此後謹慎當差便是，這情麵也乾脆讓你來賣了罷了。”雙林背上的汗已濕透，元狩帝不會覺得本身是為了肅王，而誹謗太子楚昀吧？貳心下微微悔怨，怕扳連了楚昭，元狩帝卻彷彿看破了他的心機普通道：“你行事周到，在肅王身邊謹慎當差多年，也立有大功卻不矜不伐，在朕麵前，實不必如此拘束，你看看安喜逢喜他們，在朕麵前也還能說幾句笑話，你來了後，謹小慎微，何嘗稍懈，事上以敬，事下以寬，朕內心稀有，這點小事，不必多想，儘管去吧。”

裴柏年駭然道：“但是外頭言之鑿鑿是你在陛上麵前為之轉圜討情，要曉得禁中之事，外頭一貫知之甚少，若你冇做，這流言是如何傳出的？包含你替我們幾個受罰的侍衛討情的事，外頭勳朱紫家也都曉得了，畢竟那日幾個兄弟，出身也都是勳貴世家了。有人還說了你在遼東時的事，傳聞遼東批示使雷愷對你也是讚譽有加的。”兩人對視，都有些毛骨悚然，裴柏年歎道：“木秀於林風必摧之，隻怕有人在決計鼓吹老弟，也不知是多麼心機，老弟而後，千萬謹慎了，都怪愚兄不爭氣，害得你現在這般，你救了我們，隻怕又獲咎了太子……”

元狩帝飲了口參茶，如有所思看了看他，饒有興味道：“一貫的仁厚之名？”

小內侍道：“隻認得為首的是豹韜衛裴統領，唉，這大雪天的……也不知要罰跪到幾時。”那小內侍到底不敢抱怨，隻是麵上露了同病相憐之色來，這雪天罰跪，再好的身材也要落下病根子，宮裡奴婢誰不曉得此中滋味，固然侍衛們常日裡崇高，在上位者眼裡，不還是一樣的螻蟻，說罰就罰。

小內侍看雙林服色曉得是有品級的禦前寺人，忙道：“是太子殿下才從禦書房那邊麵聖出來，本日雪大，陛下特許太子殿下騎馬回東宮，成果不知為何那馬驚了，太子殿下幾近墮馬，殿下大怒，說中間那幾位侍戍衛駕不力，讓他們罰跪呢。”

他找了個小內侍替他將東西拿回院子，看著雪勢越來越大，想了想，還是去了禦書房。公然元狩帝正在禦書房裡，他一貫勤政，現在說是病好了些，更是日日手不釋卷，他悄悄走了上去在一側磨墨，內心考慮著不知找個甚麼機會替裴柏年擺脫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