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回 殺雞儆猴[第2頁/共3頁]

小杜子笑起來：“那我就先謝過哥哥們了，不過我經心奉侍寄父可不是為了你們的賞，我的一片孝心都是發自肺腑的，便是讓我現下為了寄父去死，我也毫不會皺一下眉頭。”

韓征聞言，閉了眼冇有說話，苗條的手指卻揉上了太陽穴。

韓征寂靜半晌，俄然挑眉一笑，“天然要遞上去，不然本督不能當眾廓清自辯，皇上要如何曉得本督的委曲與不輕易，百官又要如何曉得皇上到底有多看重本督，今後再不敢往太歲頭上動土？”

韓征“嗯”了一聲，問沈留：“另有甚麼要緊事嗎？若不要緊，就明日再說，本督乏了，要回府去了。”

“行了行了。”沈留拍了他的後腦勺一下，“誰不曉得你小子忠心，用得著不時都掛在嘴邊嗎？再說了，你對著我們表忠心有甚麼用，你得對著督主表纔有效呢……”

這也是丁渭現在一心想拉韓征上馬的首要啟事。

小杜子也冷得直縮縮，低聲道：“此番河南科考舞弊，寄父奉旨親臨徹查，這麼大的事，皇上天然要過問得細一些。何況大過年的，寄父便奉旨出巡了，在內裡又凍又累的，皇上自來倚重寄父，也勢需求好生安撫嘉賞一番的，哥哥且再等等，應當也快出來了。”

“嗬。”韓征輕笑一聲，“公然是丁渭，他這是還不甘心錦衣衛現在隻能對著我們東廠搖尾乞憐，必然要把本身蹦躂得死個完整，才肯罷休呢？”

說著從袖裡拿出一本奏摺來，低聲道：“這是禦史台一個姓郭的禦史彈劾您的摺子，部屬已經先瞧過了，說您‘黨同伐異、賣官鬻爵、驕奢淫逸、殘暴不仁’……足足列舉了您十二條罪行，如果旁的禦史彈劾的便罷了，偏那姓郭的客歲才參倒太長興侯，害長興侯被皇上罰了三年俸祿，幾輩子的老臉都丟光了。部屬壓這摺子已半個月了，眼看已將近壓不住，這纔會急等著見督主，請督主示下。”

東廠算甚麼，草創時滿是一群冇根兒的主子，錦衣衛憑甚麼要屈居其下，仰仗其鼻息度日？就算不能也將東廠壓得喘不過氣來，起碼錦衣衛也該與東廠平起平坐纔對！

二人忙撐了傘，帶人迎了上去，無聲的服侍著一起到了後邊兒的廡房裡，待他落了座，方一個賠笑捧了熱水遞上：“寄父，請淨手。”，一個賠笑捧了茶奉上，“督主，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。”

皇宮的中樞乾元殿此時卻還是燈火透明，彷彿暗淡天下裡獨一的敞亮，讓人遠遠的一眼就能瞥見。

可惜善泳者常常死於溺，錦衣衛也是以惹了公憤，顛末經年累月的數輪大洗濯後，早已不複昔日的盛況，比及韓征掌了東廠後，錦衣衛在朝中就更加冇有站的地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