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六回 醉酒[第5頁/共9頁]
可那些人有幾個是至心賀他生辰,至心祝賀他,至心盼著他在新的一年裡,能萬事順利,能壽長福不儘的?
她又是懷著甚麼樣的表情給他做麵的,在他前陣子那樣疏離她、拒她於千裡以外,在他昨日那樣變相的給了她尷尬、乃至還傷了她的心後,她是懷著如何的表情,給他煮這碗長命麵,把她的情意與祝賀,都傾瀉在內裡的?
這、這跟她設想的不一樣啊,就算防著她背後有主子,既特地傳了她來,好歹也該和顏悅色一些,斯斯文文的說會兒話纔是啊,如何就、就直接讓她滾,還連名字也讓她改了呢?
忙都站起家來,紛繁擁戴小杜子:“我等祝督主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。”
韓征卻冷冷道:“不必了,你去忙吧!”
小杜子這下如何還敢多想多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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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們不是都叫本督‘九千歲’、‘立天子’嗎,那本督就儘情妄為給你們看一看,如了你們的願,也免得白白背了惡名。
偏丁渭倒好,明顯就與韓廠公不對於,本日還特地要來找不安閒,之前還當他是來趁機阿諛韓廠公,爭奪把相互的過節揭過不提的,誰曉得他倒是來惹事的,方纔口無遮攔起來,那真是攔都攔不住,現在公然大禍臨頭了,就算相互都是同僚兄弟,在自個兒的出息性命麵前,也顧不得了。
還當韓征惡名在外,連自家主子那樣的皇室貴胄,提到他都那般的顧忌,必然是個很嚴肅很可駭的人。
半晌,小杜子方強笑道:“寄父,就兒子在您跟前兒奉侍吧?不然,您瞧瞧施女人去?兒子傳聞她這幾日身材有些不適,不然昨兒也不會冇隨常太醫去太病院了,要不您……”
乃至另有很多是以唇亡齒寒,心有慼慼焉的,可這個當口,誰敢透暴露半分來?
東廠與錦衣衛實在有很多共通處,從辦案的氣勢到手腕,都異曲同工,乃至連屈打成招都是一樣的,北鎮撫司詔獄裡的刑具,也與東廠大牢的差未幾。
最多也就是給他一點色彩瞧,讓他驚駭他,當眾向他告饒罷了,的確就是做夢,他毫不會怕他,也毫不會向他告饒的!
韓征莫非還敢要他的命不成?
至於二十四監裡其他有頭有臉的大寺人們,則坐了次間的席麵。
就如許一個庸脂俗粉,也配叫‘清’?
丁渭還在哼哼著:“現在連票擬也捏到了他手裡,這天下統統大情小事,豈不是都成了他的一言堂,他說黑就是黑,他說白就是白了?還把我們錦衣衛往死裡踩,我們錦衣衛名震天下時,東廠還不曉得在那裡呢,他韓廠公就更是不曉得在那裡了,現在倒是這般的放肆,照如許下去,皇上的江山豈不是遲早要改姓‘韓’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