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1舊地重‘遊’[第3頁/共4頁]

對方聽了，倒是當即停了手。然後扯著嗓子喊道：“你們是甚麼人？”

“泊車！泊車！”

梁健想了想，躊躇了一下，又將車窗翻開了一半，然後答覆：“大叔，你有甚麼事嗎？”

梁健笑了笑，然後告彆了大叔，分開了那邊。走的時候，大叔一向站在那邊，朝他們揮手，直到他們轉過路口，看不見了為止。

開到那邊路程不近，快到的時候，伍兵辦公室有人給他打電話，問他去哪了。伍兵剛要說實話，被梁健攔住了。伍兵倒也不笨，看到梁健朝他使眼色，當即就說道：“我家裡有點事，我下午請兩小時假，出來的急，冇來得及跟楊處長和李處長告假，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，行嗎？”

梁健看著煙霧背後大叔那張褐色肥胖的臉，一根中華煙就已讓他很滿足，真的讓人冇法設想。

梁健扯談了一個數字，跟大叔差未幾。大叔點點頭，然後又罵了一句‘天殺的’！罵完，還將已經抽到菸屁股的中華煙，狠狠地扔在了地上，用力地碾了幾下，彷彿那煙是阿誰老闆一樣。

伍兵和他想的差未幾。可再看這位大叔的眼睛，目光還是挺腐敗的，不像是腦筋有題目的。梁健正想再問問，還冇開口，這大叔彷彿有些急了，喊道：“問你們話呢？你們到這裡來乾甚麼？”

八十塊錢，對於現在的梁健來講，連杯茶都喝不好。而在十幾年前，八十塊錢，還是挺當回事的。特彆是二十年前的時候，一百塊錢已經是一個禮拜的餬口費了。

“買賣乾係，他們欠了我們人為，我老闆讓我來催人為。”梁健答覆。背後，伍兵驚奇地看了梁健一眼。

梁健略一躊躇，就決定了。他打了個電話給伍兵，讓他籌辦一下，然後兩小我就解纜了，也冇給辦公室那邊打號召。

梁健看了看他，道：“你脾氣太好了。在這類處所，就要有點狼性，不然輕易被欺負！”

梁健眉頭皺得更緊，這大叔一個勁問他們甚麼人，該不會是腦筋有點不太好吧。正想著，背後伍兵悄悄拉了拉他，梁健轉頭看他。他輕聲說道：“梁局長，此人該不是腦筋有點題目吧？”

不過，貳內心倒是生出了一個想要再去永安區那邊看看的動機。前次去，那幾個開卡車司機的壯漢堵門的事情，梁健一向記取。

梁健皺了皺眉頭，然後打量了一下他，五十多歲的年紀，頭髮斑白，很瘦的一小我，穿戴一件深色的長袖襯衫，袖子捲了一半，卡在胳膊肘的上麵一寸的位置，襯衫的下襬塞在褲子裡。褲子是條深灰色的，腰上拿一根布帶子當皮帶，在前麵打了半個胡蝶結。褲子膝蓋上，一邊打著一個補丁，補丁一個是玄色的，一個是比褲子色彩略淺一點的灰色。

大叔又嚷嚷著喊：“你們是甚麼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