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3觀瞻有道[第1頁/共3頁]

“本郡的人好棋藝。”府尹並不驚詫，“就下官而言，便是一家棋社的常客，也不問對弈者姓名。”

侍棋小廝客客氣氣收了錢，望向對弈之桌：“那幾桌都乃本棋社常客，除從窗邊數的第二桌，不喜有人觀瞻，其他桌皆不介懷。”

“你如此打發時候？”府尹驚奇。

“可否進一步說話？”端木蒨姌回禮。

“先觀瞻，若起興，再尋人對弈。”端木蒨姌遞出一文錢。

“棋社的小廝、婢女們穿戴如何？”端木蒨姌不答覆，反而發問。

“既然是朝廷隱患，就請府尹換身衣裳，隨便找家棋社尋人對弈。我也好就此旁觀。”古怪棋社，怪得莫名其妙。端木蒨姌擱下茶盞，“何時可解纜？”

“西南邊關，雷洛將軍部下。”觀棋者報出清脆名號。

“就好好想想吧。”他一問三不知，誰知情呢？端木蒨姌托腮而死，“衙門裡除了你，另有誰常去棋社？費事大人叫幾個來和我聊聊。”

“我等結伴而去，每次去，僅一人尋人對弈，其彆人旁觀。”幾名衙役結伴而來。

“主子日日必去，但從不對弈，也不要井水，用過晚膳，本日主子還去，就站在那邊看棋。”門房老夫撚撚髯毛。

“本官等等再說。”府尹擺手。

仵作門徒進棋社最晚，因他下棋不挑人，小廝引了幾人到他的桌邊。

端木蒨姌見一群人聊些與棋局無關的事，而仵作門徒又換了人對弈，訕訕然走開了。

親信甲、乙附和。

“對弈，若要雅間，一兩銀子；普通的，三文錢，還管茶水，送瓜子一盤。若不肯找人對弈，花一文錢，喝多少碗淨水隨便。”府尹不覺得然。

“多謝指導。”端木蒨姌含笑。

“部屬當即前去涼楓棋社將憐侍衛叫出來，免得……”親信乙起家。

“剋日裡，我外甥從邊關返來，那邊的戰事雖不大起，但外藩隔三差五騷擾。”一觀棋者感慨。

“老奴不去。看不懂棋。”老婦人點頭。

“奴婢隨爹爹去，爹爹和奴婢要一份井水。”婢女與年老的爹爹稟告。

並不與二人同業，領兩親信早一步進棋社。

“夫人，如何辦？”親信甲沉寂一會後，就教。

“不費錢。主子支出微薄，還得養家，若要費錢，主子定不去。偶爾主子會邀伴而去，大師自帶茶水，或端張凳子。好生舒暢。”門房嘲笑。

侍棋小廝奉上茶水：“公子乃生客，若要尋人對弈，還請命小人或彆的侍棋者為公子挑一人，以防公子對弈時，影響表情。”

隨小廝來到桌邊，府尹看了看不遠處的端木蒨姌，擱下銀兩：“給本王尋個可對弈之人。”

“父母官最清楚統領之地的事，我等何不前去衙門一走？”端木蒨姌擱下茶資，領二人求見府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