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紅棉袈裟,血流成河[第1頁/共4頁]
“是啊!還望大人三思!”
“李婉兒一家果然全死了?!”
向院中望去,一株株高大巍峨的木棉樹間,正站著兩小我。
前路就算是再凶惡,他也必須咬緊牙關不能畏縮。蕭子玄的確是一個脆弱的人,但絕對不甘心坐以待斃!
“拘繫蕭子玄!懲辦蕭妖人!”
“公子。”老奴弓著腰,臉上擠出一個枯癟的笑容:“這滿園木棉終究又著花了,不枉老奴每日澆水剪枝,總算能再看一眼這純粹的紅了……”
迦葉尊者獲得了佛祖的衣缽傳承,今後,這件金縷法衣就成為後代佛門弟子頂禮膜拜的禪宗信衣――木棉法衣。
“甚麼?!”人群轟然大亂。
“老二如何管束的?!這類節骨眼上,他竟然還敢跑出去風騷浪蕩,萬一遲誤了南陵那邊的事,你叫我如何交代?!”
州衙門壯闊恢宏,正廳之南立有戒石,上刻有“爾俸爾祿,民膏民脂,下民易虐,上天難欺”。正中架著一塊“明鏡高懸”的牌匾,兩側各支著兩塊寂靜牌、躲避牌。
“大人!”一名衙役猛地跪在地上:“公憤難犯,您必然不能打動啊!”
“還望大人明鑒啊!”
中年人悄悄一笑:“不會有岔子的。藝璿必然會高興地出嫁,高興地分開你我二人。”
此時正在審理女犯的官員恰是雍州推官――劉德度。他作為推官,分擔雍州的處所司法、獄訟以及一部分財務審計事情,雍州城內普通的罪犯,都由他來鞠問。
中年人朗聲大笑道:“哈哈哈!所謂放下屠刀、登時成佛。我栽種這滿園紅棉,又何嘗不是但願在本身身上披一件紅棉法衣?但是紅棉它很有靈性啊,不比及你穿越苦海遊到此岸,它永久也不叫你看到崇高的佛光。”
右手的一人,佝僂著背,神采枯黃,不必無眉,本該是寒酸醜惡的老頭兒,可此時看上去卻如同隱世不出的得道高僧。
映入視線的,隻要滿園的紅。從天涯延長到腳下,如同西域神山之上普世的第一道佛光,又如同疆場上鮮血鋪就的長河。這類紅,是不含正色的純粹的紅,陽剛到正邪不侵,陰柔到妖豔似血。
“劉德度你這個狗官!的確不知廉恥,整日為虎作倀!明顯是蕭子玄這狗賊想要當街姦汙李婉兒,李婉兒為了自保才偶然誹謗蕭子玄,竟然被你說成了行刺,天理安在?!”人群中心,一名四肢細弱的彪形大漢怒罵道,塊塊肌肉如山丘般迭起。
鐵奴擺了擺手,說道:“公子,老奴傳聞,近幾日蕭子玄一向都未曾出入柳府。”
“不平老,不可啦!甚麼時候三兒出嫁了,老奴我也就是時候分開了……”
“寂靜!”劉德度氣得鼻子都要歪了,猖獗地拍著桌子痛罵道:“你們這些刁民,如果再多嘴多舌,我把你們科罪為幫手李婉兒行刺的從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