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8.相爺[第1頁/共4頁]
韓硯才說了最要緊的幾件,永昌帝的臉就漲紅了。
本覺得韓鏡還會做個大要文章,多保舉幾位能人,他再順水推舟,保舉旁報酬相,誰知韓鏡竟會單刀直入,隻提一個韓蟄?相位父去子繼,實在是奇怪事,韓蟄畢竟年青,入相實在升遷太快。且韓蟄手裡握著錦衣司,一旦入相,鋒芒必然比先前的韓墨還盛,祖孫倆一旦聯手,他這中書令怕是都得退避三舍。
永昌帝被吵得頭疼。
“犬子確切曾與文遠候的公子起過爭論,但那是兩人年青氣盛,不慎失手傷的。至於那民女,是犬子欲買來做妾,已給過他家銀子,談何強搶?”他對著上首的永昌帝端方施禮,“犬子蒙皇上恩赦才得以出獄,臣也奉旨嚴加管束,冇再胡作非為,求皇上明鑒。”
麟德殿裡三報酬韓蟄頭疼,韓蟄本尊現在卻已去了京兆衙門的監獄。
不過內心才被韓蟄種下疑影,他又對兒子格外上心,躊躇了下,才道:“鬥雞明日去瞧,先去延慶殿。”
這動機冒出來,永昌帝本身都感覺吃驚。
――若不是顧念範貴妃腹中的孩子,惱羞而怒之下,怕是連爵位都得奪了。
“範逯行事不正、縱子行凶,可都有真憑實據?”
永昌帝愣住了。
散朝後,韓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端然往錦衣司去。
“狗膽包天,可愛,實在可愛!”
“臣俱已查實,可請人證。” 韓硯拱手。
――範貴妃身懷有孕咄咄逼人,一旦誕下孩子能服侍人了,憑她那狐狸手腕,必能將永昌帝捏得緊緊的,甄皇後一定還能如現在般,趁著範貴妃不能侍寢的空檔扳回局麵。範逯雖倒了黴,範通的兵權卻還握在手裡,這類時候,他還不敢跟韓家鬨翻。
半晌冇見永昌帝有動靜,他才抬眸,“皇上若無叮嚀,臣辭職。”
惱羞而怒,永昌帝的臉都是青紅交集的,被吵得頭疼,將禦案重重一拍。
範貴妃自有身後,枕邊榻上冇少跟他吹耳旁風,先前還曾柔媚多嬌地提及太子之位。
男女歡好時他當然寵嬖貴妃,但為皇位安穩計, 他倒是偏著甄皇後的。
兩位相爺都表了態,永昌帝雖感覺不當,卻也隻能聽取,說歸去想想。
有才氣跟韓鏡對抗的,多在外領兵,或是駐守邊疆或是節度一方,現在的局勢下不成輕動。若從文臣裡遴選,以韓鏡這勢在必得的態度,旁人哪怕臨時汲引上來,也一定能熬多久。
“既如此――”永昌帝目光掃過韓鏡和甄嗣宗,恨恨瞪了範逯一眼,“便剝奪相位官職,在府中思過罷!”
他能清閒安穩地待在宮裡,上朝時少些煩苦衷,韓鏡和甄嗣宗兩位相爺功不成冇。
他話音才落,範逯便越眾而出。
他走得無聲無息,那身冷厲剛硬的氣勢卻半點未曾收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