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8.相爺[第2頁/共4頁]

這動機冒出來，永昌帝本身都感覺吃驚。

這一去，因太子玉雪敬愛，甄皇後又奉養妥當，倒連著數晚宿在皇後宮中。

……

永昌帝被吵得頭疼。

後宮裡兩位寵嬖的女人，甄家和婉本分，旁人冇半點不滿，那範自謙卻頻頻肇事，剛出獄就鬨出這等事，被禦史拿到百官跟前來吵，一聲聲的，巴掌般落在他臉上。

床帳裡情濃纏綿時, 哄女人的話不須費半點銀錢, 永昌帝天然鬆了口風，換來範貴妃愈發殷勤放縱的服侍，日夜歡愉似神仙。

範逯是仗著貴妃媚言惑主才氣居於高位，本身才氣有限，落在禦史眼裡，到處都是弊端。且範家本就張狂，兒孫在京中橫行霸道，範逯也做過很多欺男霸女的事，真究查起來，有虧德行的事的確罄竹難書。

……

韓蟄巋然不動，隻垂目盯著暗沉的金磚。

範逯插不上嘴，情知說不過，隻能寄但願於永昌帝，“皇上明鑒，皇上恩赦教誨，他已改過改過，並無此事。”

永昌帝這幾日宿在甄皇後處，或是逗弄太子，或是擊球鬥雞為樂，半點都冇翻摺子。聞聲這動靜，當即不悅皺眉，“範自謙又打人了？”

“是。打的是文遠候的公子，至今還昏倒著。文遠候恐憂交集，也病倒了。”

範貴妃自有身後，枕邊榻上冇少跟他吹耳旁風，先前還曾柔媚多嬌地提及太子之位。

這兩位又都跟範家不對於。

韓鏡跟甄嗣宗卻被永昌帝召到麟德殿議事。

永昌帝當然昏聵無能, 理不清朝堂上的諸多事情，但大事上卻也不算傻。

現在範家被扣了個擅自交友禁軍的懷疑，早已犯了大忌，再鬨出這些見不得人的事，又冇本領彈壓諱飾，被人搬到朝堂上指著鼻子罵，讓禦座上的他都尷尬丟臉，永昌帝哪還會拚著麪皮保護？

“老奴已叫人尋了兩隻鬥雞，在北邊備著了。”劉英最知投其所好，將禦案清算罷，又道：“方纔老奴聽人說，太子殿下夙起時不大利落，傳聞是宮女服侍不周，損及殿下貴體，皇後孃娘大怒，發配內廷司查問。皇上去瞧瞧嗎？”

兩位相爺都表了態，永昌帝雖感覺不當，卻也隻能聽取，說歸去想想。

韓蟄淡然偏過視野，徐行走遠。

永昌帝聞言思考，甄嗣宗卻滿心詫然。

有才氣跟韓鏡對抗的，多在外領兵，或是駐守邊疆或是節度一方，現在的局勢下不成輕動。若從文臣裡遴選，以韓鏡這勢在必得的態度，旁人哪怕臨時汲引上來，也一定能熬多久。

“冇胡作非為？”那禦史不平氣，直白道：“範自謙由蔭官在身，品級雖不高，也該由禦史監察，去處有差自須彈劾稟報。臣已查問過被搶了女兒的人家，範家確切給了銀錢，卻隻一兩罷了――範相家財萬貫，一兩銀子給兒子買個妾，不是強取豪奪？範自謙有官職在身，這般作為，實在有損朝廷顏麵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