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0.吵架[第2頁/共4頁]
這兩下力道頗重,跟先前軟綿綿地咬人撒氣分歧,韓蟄怕傷著她,手臂微鬆。
但高修遠身上有種清雋超然的氣度,與生俱來,如同清逸澹盪的詩畫,雖身在炊火塵凡,卻又超然於外。
府邸表裡、朝堂高低,狠厲鐵腕用儘,於長孫敬那般結過怨的人都能招攬重用,韓蟄自問並非氣度侷促之人。哪怕宋重光那般跟令容自幼結識、青梅竹馬,乃至兩府議親過的人,韓蟄當時雖憤激,過後半點未曾放在眼裡。
她眼睛還紅著呢,韓蟄哪能再委曲她。
令容委曲巴巴的哭,手上掐得更重,聲音也帶了哭腔,“那你倒是和離啊!把那章斐娶出去,闔家對勁!疇前不是還為她獲咎太子,拚著性命極力保護嗎!此次回京一聲也不吭,跟她有空話舊,卻來這裡朝我發脾氣。”閒著的手又狠狠砸了一拳,怒道:“高修遠戳著你哪根肺管子了,整天拿他來找茬!”
惦記已久的甘美柔嫩,每顆貝齒熟諳又新奇,卷著檀舌打劫,懷裡的身子也變得柔嫩。
倘若不是陰差陽錯地嫁入韓家,以傅錦元父子對高修遠的賞識,令容會情願嫁給誰?
懷裡的人掙紮了下,卻拗不過他的力道,唇齒咬得死死的,半點不肯鬆弛。
唯有她藏在嬌軟眼眸下的苦衷,難以窺得明白。
“不是那意義。”韓蟄未料她竟會哭起來,有點慌,跨前半步,將她勾進懷裡。
令容推不動淵渟嶽峙的韓蟄,便從他和板壁的夾縫裡抽身出來,理了理衣裳,站在四五步開外,“夫君先出去,想明白我為何哭再返來。”見韓蟄巋然不動,儘管盯著她,臉上氣得泛紅,“你不肯出去,我出去。”
“在那裡瞧見的?”
令容掙紮了下,淚水落得更疾,掙不脫他雙臂鐵鉗般的桎梏,便攥著拳頭砸在他胸前。刻薄的胸膛緊實有力,硬邦邦的,手砸上去有點發疼。她滿心氣惱,又感覺委曲,打不過他,乾脆伸手在他腰上重重掐了一把。
韓蟄欺身壓著她,任由令容在他腰背又掐又打,隻捉著她唇瓣舔舐吸吮,力道頗重,刻薄手掌護在她後腦,桎梏著不準她轉動,禁止而掠奪。憤怒緊繃的人兒彷彿乖順了些,掐在腰間的手轉為揪住衣裳,呼吸漸而不穩,牙關稍稍鬆弛。
現在伉儷爭論,韓蟄極力禁止邪念,聲音微沉,“令容。”
韓蟄呲牙,有點陌生的惶恐,“我……說錯話了?”
可他想要的,不止於此。
“彆苑外,你們道彆時。” 畢竟執掌錦衣司多年,雖對女人七彎八拐的心機理不太清, 卻也看得出令容在鬨脾氣。高修遠的事當然讓貳內心不舒暢, 令容卻也冇做錯, 那股不舒暢深藏在內心, 韓蟄自發有些煩躁,伸手想去碰她,卻被令容觸到火炭般躲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