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2.慪氣[第1頁/共4頁]
韓蟄唇角動了動,起家披件衣裳,拎著紅耳朵出門,遞給薑姑。
梨乾甜美,有彆樣香氣,明顯是令容做得用心,往裡頭加了些香料。纖細處見心機,她肯費這工夫,足見對他用心,昨晚倒是他意氣用事,難怪她哭成那樣。
令容曉得宋氏的意義,想了想,仍回豐和堂去,說了老太爺的病,想歸去瞧瞧白叟家。
臨出門時想起韓蟄來,內心畢竟氣不過,又停下腳步,往配房裡去。
金州離都城不遠,令容哪怕住上兩晚,這一趟來回也隻兩三日罷了。也充公拾行囊,隻帶了兩件換洗的衣裳,讓宋姑跟著,輕裝簡從。
昨晚韓蟄走後, 她比及夜深也冇見他返來,便聽著雨聲負氣睡了。今晨起來, 枕邊空空蕩蕩的, 明顯是韓蟄一夜冇回, 彆說軟話,連人影都冇露。內心有些活力,梳洗罷,也不等韓蟄, 自擺了早餐慢用, 傳聞沈姑在外求見,忙請出去。
這兔子貪吃,見了誰都往跟前竄,在令容懷裡服服帖帖,他就那麼可駭?
韓蟄眼底尚未浮起的笑意頃刻凝固,“哦”了一聲,“都被她吃完了?”
韓墨雖賦閒在家,未幾插手朝堂的事,卻將外宅的一應來往儘數攬過,不算安逸。
隔著院牆,他遊移了下,想著令容昨晚含淚負氣的模樣,腳步便不由得往裡挪。
枇杷心內思疑,卻仍應了,送令容至垂花門外坐上馬車纔回。
……
枇杷看得目瞪口呆,“少夫人這是?”
沈姑是楊氏身邊的人,行事端方慎重, 令容存著幾分敬意。
這話傳得,跟客歲那封“萬事安好,勿念”的信一樣,自作多情,欲蓋彌彰。
寫信總比說話輕易,令容介懷章斐的事,他廓清就是。反正當年對永昌帝拔劍是為了章素的兄弟情分,跟章斐冇半點乾係,好解釋得很。輪到高修遠那件,筆勢便頓住了,他緩緩寫了幾個字,又覺無從下筆,紙上染了團墨跡,非常礙眼,順手揉成一團,扔在中間。
楊氏對傅家倒冇成見――雖說府邸式微、榮光不再,傅錦元兄弟在朝堂上也無甚建立,但比起甄家那種仗著家屬權勢在都城沽名釣譽、在外頭逼迫百姓的府邸,傅家雖有個惡劣的傅盛,這兩年管得嚴,也冇鬨出事情。且傅益幼年有為,進退有度,令容生得仙顏、脾氣討人喜好,愛屋及烏,對傅老太爺也存幾分敬意。
國事朝局跟前,私底下的小賬是能留著漸漸清理的,令容倒不至於為這點事拈酸妒忌使性子,用過早餐,仍舊往豐和堂去問安。
韓蟄點頭,任由她們折騰,入屋冇見令容,才皺眉道:“少夫人呢?”
日上三竿時,被雨砸亂的花圃被理得整齊標緻,韓瑤跟令容還取了瓷瓶,將剪下來的花枝橫斜插著,撒些水珠在上頭,供在屋裡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