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5.驚喜[第2頁/共4頁]
隻是過了襄州地界, 氛圍就稍有了分歧。
因樊衡是以錦衣司查案的名義出都城, 身邊帶的都是悍勇部下, 為免旁人留意,並未備女眷出行的車馬, 令容隻騎馬跟從, 由飛鸞飛鳳貼身庇護, 照顧起居之事。
對這等老將,韓蟄自是格外恭敬,且邊疆之地乾係嚴峻,另派將領一定服眾,不及陳鼇已在戰事閃現威風,能令麾下諸將愛護歸心。
因長孫敬以孫敬的身份為朝廷立下汗馬功績,在光複江東數座城池時勇猛能戰,加上先前在嶺南幕僚的經曆也假造得齊備,亦成心讓他暫歸陳陵膝下,鎮守江東半數之地,待今後尋機,再行重用安排。
樊衡轉眼已到跟前,翻身上馬,拱手施禮,“部屬拜見大人。”
隨行的兵馬還剩五千餘人,皆駐紮在洪州城外,韓蟄與陳鼇住在州府衙門旁的客院,派人盯著各處動靜之餘,亦將戰事中大家功過寫明。
寫罷密信,交由親信遞出,韓蟄纔出客院,就見外頭數匹駿馬奔騰而來,為首是樊衡。
現在陸秉坤自刎,嶺南各處守將雖歸各處,畢竟無人統轄,此處又鄰近邊疆,草率不得――在韓蟄對陸秉坤猛追緊咬的八月,邊疆曾起過一回動亂,幸得守將英勇,未生亂事。嶺南節度使的人選,自須早日決計。
韓蟄喉結猛地轉動,聞聲他的聲音,有點啞,“你……如何來了?”
樊衡端坐馬背,似笑了下,“不是盯梢,是追殺。不過錦衣司帶側重犯都能安然無恙,少夫人無需多慮。”
令容冇敢擔擱,將滿頭青絲隨便挽著,夜裡無需戴累墜的帷帽,套上披風戴了帽兜,將樊衡給她應急用的哨箭藏好,便排闥而出。
令容睇著他,笑而不答,陽光亮亮暖和,她標緻的杏眼裡像是盛著搖擺的波光。
――那是韓蟄信裡叮嚀的,若前去潭州途中碰到費事,可往洪州去,隻是路遠些。
玄月初的氣候尚且溫熱,穿戴薄弱的勁裝趕路正宜。
她跟樊衡的打仗實在有限,被長孫敬挾製得那回算是頭次比武,厥後範自鴻攔路行凶、甄皇後扳連她入獄,樊衡奉韓蟄的號令幫手盯著,行事乾脆利落,也頗全麵。韓蟄既然委他護送南下,必是值得信重。
樊衡就守在門口,見她出來,護送著下了閣樓,扔些銀子給店家,一道翻身上馬,踏著夜色奔馳而去。這縣城四周俱有城門,樊衡有錦衣司手令,夜間出入無需受盤問,縱馬奔馳數裡地,纔算在一處農莊駐馬。
韓蟄沉肅冷厲的神采裂出一絲裂縫,雙手在袖中握緊。
外頭月華正明,底下的保護束裝已畢,騎馬候命,冇收回半點動靜。
陸秉坤的最後一道微弱樊籬被擊潰,雖扼守江東數座城池,卻不敵韓蟄與陳鼇的凶悍夾攻,敗北後自刎於城樓。韓蟄隨之收繳叛軍,按著朝廷遞來的文書,命歸降的原嶺南諸將仍回原處保衛,而後退往洪州,欲在此休整兩日,待餘孽剿清,再回京覆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