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8.刺殺[第1頁/共4頁]

翌日出發，韓蟄帶四名侍從和傅益，令容帶飛鸞飛鳳，各自騎馬，往都城而馳。

韓蟄暫無眉目，馳出穀口在開闊處稍稍駐馬，發覺肋下有些酥麻之感，神采愈發丟臉。

這驛站四周有錦衣司的暗樁，那郎中也來得極快，按侍從帶去的毒箭備了幾樣藥，取了韓蟄傷口的血試過，緊繃的神情便鬆緩下來。

在入襄州前，他就曾發覺有人跟蹤，雖未張揚讓令容惶恐，卻叮嚀侍從調撥人手，將尾隨的暗哨儘數撤除。這節骨眼上，敢在襄州地界刺殺他的，必跟蔡源中那毒蛇似的弟弟脫不開乾係。

十五歲起參軍殺伐，凶惡過後在易鬆弛處設伏的場麵他早就領教過，是以方纔雖脫了險境，卻時候留意周遭動靜，在馳到穀口時，敏捷發覺安靜之下的埋伏。叫他不測的是那人的箭法，不止準而微弱，更能在瞬息間鑒定他馳馬的方向和速率，讓前麵兩箭直奔關鍵，精準又凶惡。

“嗯。放心――”韓蟄竟還能安撫她，“天底下的毒.藥，冇錦衣司不能解的。”

韓蟄口中低哨，身後的錦衣司侍從如鷹撲向藏在亂石後的刺客。

韓蟄揮劍錚然將其擊飛，卻有兩支鐵箭緊隨而至，算準了韓蟄奔馳的速率，一箭直取令容，另一箭射向韓蟄關鍵。

“無妨，這毒能解。”

錦衣司親信剪除暗哨的本領他信得過，蔡源濟那些人也在出襄州時銷聲匿跡。

晌中午跟阮氏用完飯, 因外頭有客拜訪，阮氏和曹氏去了花廳, 她閒著無事, 便今後園逛逛。園中的景色天然是熟諳的, 走至那從牡丹旁，她卻忍不住立足。

人的腳力終難與駿馬對抗，韓蟄並不戀戰，躲過凶惡，帶人敏捷奔逃。

且那人會朝令容脫手，想必曉得他對令容的看重。

催馬持續前行，世人的神情已與初時截然分歧。

駿馬奔馳，暗箭凶惡，想將兩支都躲開，絕非易事。

郎中清罷毒，將藥研碎了灑在傷口，包紮過後，恭敬退出。

令容的手難以停止地顫抖，見韓蟄身上並無大片的血漬，眼神卻有些渙散，怕他跟那年元夕中毒般昏睡疇昔，低聲道：“是……有毒嗎？”

走在前麵的韓蟄俄然緩了馬速，彷彿發覺穀中非常，驀地繃直脊背。墨色披風被卷得翻飛，他的手按在劍柄，看向側旁的侍從，端倪沉冷，“跟蹤的暗哨都撤除了？”

令容與傅益將他扶進驛站，已有侍從要了客房，在前帶路，待韓蟄進屋後守在門外。

上返來潭州時，她還曾坐在這青石上躊躇要不要跟韓蟄和離，對韓蟄滿懷顧忌。

令容也不知今後還能來潭州幾次，雖芥蒂舊事, 卻也惦記這座城池的風景美食。次日用過早餐後, 跟宋建春說了聲, 便換了套簡便的衣裳, 由傅益陪著去街上逛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