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9.臨產[第2頁/共4頁]

“明兒恰好有人去金州，順道送疇昔。”

見韓瑤腳帶疾風似的出去，楊氏還頗不測，“本日冇去外頭騎馬？”

令容正跟楊氏在豐和堂裡乘涼, 挑些絲線叫人打絡子。

“嗯。”令容點頭。她隻在有身之初冇甚食慾，厥後便不感覺如何，酸的辣的都愛吃，無從辯白。太醫也診過很多喜脈，各種古怪的脈象都見過，也不敢篤定是男是女。嬌嬌軟軟的女兒她當然喜好，不過比起被姐姐護著的弟弟，她更想要個能庇護mm的哥哥，秉承韓蟄這一身威武英姿，將來頂天登時。

……

這話聽著心虛，令容瞧著韓瑤有些不安閒的神采，突然明白過來――韓瑤月事的日子常是在月初，月事裡不該吃生冷之物，韓瑤好動，脾氣偶爾暴躁些，入夏後感覺燥，在府裡時也愛在月事將儘時忍不住吃些涼食，冇少被楊氏嘮叨。

自樊衡叛變錦衣司後，韓蟄雖因管束不嚴而被永昌帝斥責過，也被範家的禦史彈劾了幾句，但錦衣司使的狠厲手腕和冷厲威壓之下，連永昌帝都說得不痛不癢，禦史更不敢猖獗，很快便壓了下去，汲引鄭毅為副使。

“再做一碗他還是搶，我又打不過他……”

令容正在側間窗邊的寬椅裡坐著翻書，隔著窗扇見韓瑤腳步輕巧地走出去，徑入側間。她懷裡抱著個頎長的錦盒，順手擱在書案上，探頭往外一瞧，窗邊綠蔭清冷，院裡花木和南牆變的一溜翠竹儘收眼底，還真是乘涼入迷的好處所。

雨中鄭毅走來，健步如飛，一身的冷硬擱在門下衙署的溫馨氛圍，格外高聳。

薑姑報命接了，冷靜地退出去。

“你賭兒子？”

後晌時韓瑤公然來了，臉上忿忿神采早已消逝殆儘。

韓蟄瞧著白嫩嫩的臉頰，黛眉之下，那雙烏溜溜的眼睛裡激賞毫不粉飾。

令容還冇看夠了，又不好攔下來，隻能在內心偷偷翻個白眼兒，感覺韓蟄有些不對勁，卻也說不上來。

韓瑤望著外頭的樹梢笑，坐了會兒，收回目光，“尚政也挺好的。”

令容蹙眉，“這麼快？”

難怪韓瑤活力，搶不過也打不過，她怕是還冇吃過這類虧。

鄭毅的手腕比樊衡差一些，很多要緊的事不敢私行做主，常會來叨教韓蟄的意義。

隆冬氣候熱, 到晌中午跟在蒸籠裡似的，韓瑤每年到此時，都愛煩著楊氏去京郊避暑，現在出了閣, 因尚夫人道子溫馨甚少出門, 便是尚政抽暇陪她出去，或是跟楊蓁一道，常會順道帶些京郊的野味來府裡。

明顯又是尚政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