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6.埋伏[第1頁/共4頁]
“不會!”範自鴻當即否定,“我對樊兄經心信賴,絕無疑慮!”
令容被範自鴻挾製的動靜傳來時,他正率兵跟劉統對峙,見信大怒非常,卻因戰事在最緊急處,難以抽成分開,隻能命錦衣司抓緊查探。待河陽楊裕撥出幫手平叛的軍隊到達,肩上擔子才輕了很多。
河東的民風他當然是曉得的。一乾虎將都是粗暴的男人,憑著疆場上的摸爬滾打到現在的高位,各有所長。像樊衡這般平空投奔的人,哪怕範通擺出重用的態度,若冇有軍功在身,誰都不會佩服,明裡暗裡言語擠兌是常有的事。
範自鴻交代秘聞的當晚,樊衡亦將京畿守軍的人理了一遍,手上有把柄缺點的也都儘數奉告範自鴻,兩人商討考慮對策,隻等安然到達河東地界後,立馬動手安排。
風吹過來,夏季北地酷寒,冰冷入骨。
樊衡嘲笑不該,範自鴻劍鋒輕抬,挑開令容頭上的帽兜,劍鋒漸漸挪向鬢邊,又回至頸側,雖未刺破,卻在肌膚輕壓下一道紅痕。
好半晌,她聞聲韓蟄的聲音,強壓氣憤,“放行。”
韓蟄總算稍稍放心,與楊裕的部下合力,將劉統擊退數十裡。
令容也因這變故抬開端來,素淨的眉眼裡儘是怠倦,在看到韓蟄的那一瞬浮上欣喜。
按理,這事該跟範互市討後再做定奪。但楊家既然已發覺端倪,必然有所防備――難怪韓蟄在恒城跟劉統對峙逗留,恐怕也是留有後招。若要跟範互市討後再定奪策劃,恐怕來不及,且樊衡的話已說到這份上,再推委敷衍,隻會生出罅隙。
有那麼一瞬,令容但願韓蟄能狠下心,將範自鴻的命留在這裡。
範自鴻稍有點難堪。
隻是若決定拜托,先前範家的安插也須跟他交代秘聞,免得行事有差。
初冬百草漸凋,山隘間唯有小道可通行,甚是崎嶇。
她下認識開口,“夫君……”
此處已是河東駐軍的地界,不算太緊急,隻留千餘兵馬留守。
誰知巡查至一處山隘,卻與範自鴻在三岔道口狹路相逢。
範自鴻沉吟躊躇。
用人不疑,疑人不消是馭下之術,反之便成大忌,若當真令樊衡絕望,於河東並無好處。且樊衡畢竟是錦衣司出來的,對都城的事瞭如指掌,手上一定冇有京畿守軍中某些人的把柄缺點,若能由他在京畿守軍再做些手腳,範家篡奪都城時,便能少量多停滯。
雙手被捆在馬鞍轉動不得,一起躬身向前,更是讓她腰痠背痛。
樊衡冇有昔日堆集的軍功友情,又不肯屈居人下,想建功站穩腳根,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我既然決意投奔令尊,便不會等閒擺盪。”
隨後便有樊衡的秘信遞來,說令容在範自鴻手裡性命無憂,並說了北上的線路。
韓蟄命人再探,後晌時親身帶人巡查,籌算夜裡在邵林設伏,奪回令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