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換藥[第1頁/共4頁]
韓蟄險險收住,展開眼睛,便見令容被他鎖在身下,標緻的雙眸瞪得很大,紅唇微張,麵帶驚駭。外間響起宋姑焦心的聲音,“少夫人,如何了?”
得知韓蟄有傷,這一晚令容睡得非常乖覺,冇敢肆意亂動。
臨行前,令容背過人向傅益問那馮煥的來源,得知他父親名叫馮遠平,是黃州人,想必與她所曉得的楚州馮璋不是同一小我,才稍稍放心。
“換藥罷了,你來好了。畢竟你我雖冇洞房,卻也是伉儷。”
都城的花燈會極負盛名,五湖四海的能工巧匠都各展奇才,琉璃煥彩,魚龍流光,或精美娟秀,或豪壯巍峨,令容前年還纏著傅錦元特地帶她來瞧過,念念不忘。
現在身在都城,豈能不瞧?
令容醒來時,見韓蟄睡在一尺以外,兩人相安無事,暗自鬆了口氣。想掀被起家時,卻又愣住了――她昨晚冇搶韓蟄的臥榻,卻搶了韓蟄一隻手臂,抱在手裡睡了一宿!
韓蟄總算鬆開她,“前些天傷的,不礙事。”
說罷,挑眉望向令容,見她臉蒸雲霞,目光躲閃,唇角笑意轉眼即逝。
韓蟄含混道:“嗯。”
……
至戌時將儘,韓蟄才被傅益送返來。
他身為夫君,不管將來會否同心,既然娶進了門,就該照拂。當時年幼,敵不過手腕狠厲、專斷專行的三朝相爺,很多事隻能任他擺佈,現在呢?
滿屋燭光亮亮,韓蟄走出來,見令容倒茶過來,接了喝儘。大半日的宴席,他喝得不算少,這會兒神智雖仍復甦,到底感覺昏沉。伸手去解踥蹀,卻彷彿卡住了,中間令容瞧見,忙上前幫著解開,順道將外裳脫下,搭在架上。
韓蟄發覺,眼底笑意更濃。
好輕易聞聲令容說“好了”,韓蟄含混“嗯”了聲,扯起衣裳穿好,仍舊坐著不動。
半晌後韓蟄出來,徑直走至床榻,半躺在上頭。
令容跟疇昔問他要不要喝醒酒湯,韓蟄隻是擺手,皺了皺眉。她也冇再打攪,由枇杷服侍著敏捷盥洗了,換上寢衣,走至榻邊,就見韓蟄橫躺在榻,不知何時已睡了疇昔。
令容內心咚咚直跳,謹慎翼翼的,“夫君這是……”
韓鏡父子對花燈無甚興趣,太夫人前兩日染了風寒不肯轉動,韓蟄因有急事往錦衣司去了,韓征又在宮中當值,便隻楊氏帶著韓瑤、令容出門賞燈。那唐解憂愁了全部年節,也冇奈住,跟著出來。
他也收斂少年心性,垂垂不負希冀,狠辣果斷,在動亂暗沉的朝堂上所向披靡。
令容瞧著韓蟄,神情懵然。
裡頭水聲嘩啦,她冇聞聲旁的動靜,鬆了口氣。
令容卻顧不上這些,微微變色,“夫君受傷了嗎?”
韓蟄側頭,看向中間熟睡的令容,端倪委宛,睡態憨然。
過後,便日漸繁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