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.賭氣[第2頁/共4頁]
有眼不識泰山!
珠簾外,唐解憂眼瞧著太夫人又進了小佛堂,不由麵色一黯,悲從中來。
對慶遠堂的事,令容當然一無所知。
“宋姑, 脂粉螺黛都還在嗎?”
韓鏡公然麵色微變,沉吟半晌,叫唐解憂先歸去,卻隻對著茶爐端坐。
韓鏡傳聞是唐解憂,畢竟心疼,且他正巧得空,便叫她出去。
令容頭一回隨駕前去,還頗等候。
韓鏡歎了口氣,“你可知錯在那邊?”
“是啊。外祖父您還不曉得,表哥那廚房不準旁人碰,卻允那傅氏隨便收支。先前我跟傅氏起齟齬,他也不問青紅皂白,儘護著傅氏。傳聞蒲月裡從河陽返來,他不急著回京,反去金州傅家擔擱了很多日。我實在是怕他……”
嫋嫋婷婷的身材緩緩走出,步態輕巧,冇了煩瑣的衣衫,更見腰細腿長,搖擺生姿。
唐解憂見機,腫著一雙哭紅的眼睛,“解憂已曉得錯了,今後也會按外祖父的教誨行事。求外祖父收回懲罰,彆趕我出府好不好?不管跪祠堂抄佛經,哪怕是去廟裡吃齋茹素麵壁思過解憂都情願!”
那傅氏在韓蟄內心,公然不止是個安排?乃至韓蟄還曾遲誤公事,去金州傅家?
這可跟他最後說的截然分歧!
……
雲鬢花顏,珠釵輕蕩,象牙色的交領半臂繡了令容喜好的海棠,底下紗衣輕浮,玉臂若隱若現。她的腰肢本就纖細柔嫩,令容平常嫌累,都穿寬鬆的襦裙,今晨心有不忿,成心負氣,特地挑了修身的水色百褶裙,腰間繫了玉白錦帶,隻墜一段宮絛。
遂換了衣裳,到妝台前坐好,等枇杷幫著梳了髮髻,便取些細粉胭脂抹著,拿螺黛畫了眉,見妝匣中有嫣紅的花鈿,挑了一朵紅如硃砂的梅花貼在眉心。
他甚麼意義?是嫌棄她春秋太小, 冇半點身材嗎!
楊氏卻坐著冇動,叫令容和韓瑤先回,卻取出幾張紙來,送到太夫人跟前,“父親先前命我物色幾處人家,給母親出些主張。媳婦留意了幾日,京中出挑的兒郎雖多,卻一定能稱意,考慮著挑了幾家。母親瞧瞧,如果合意,再叫人刺探,若分歧意,彆的留意也就是了。”
她抬開端,眼睛泛紅。
……
那一笑如春光初生,明麗照人。
唐解憂便一聲聲的應著,又含淚說追悔莫及,這些教誨必然記在內心。
韓蟄坐在桌旁,對著滿桌粥菜等了半柱香的工夫,猛昂首見到這姿勢,目光險被攫住。
這屋子毗鄰書房,是他平常翻書閒坐所用,裡頭陳列茶爐香鼎,書畫琴棋,不似書房持重莊嚴,卻予人閒適滋味。他燒了半壺水,坐在蒲團,跟前矮案上擺了整套的茶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