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.情思[第2頁/共4頁]

他低頭瞧著令容，半晌，鬆開她雙臂，撩起裡側錦被，讓她躺出來。

她閉上眼睛，內心仍咚咚跳著，卻浮起中陌生的情感，連她本身都感覺驚奇。

“十四歲。”韓蟄盯著她，降落的聲音意味不明，“是不小了。”

――時人婚嫁，多是男十五歲、女十三歲便可聽嫁，這個年紀出閣的女子，雖幼弱些，隻消留意謹慎，大多能在新婚後洞房。

“不消的。”令容低聲，總感覺韓蟄有些古怪。

屋內，令容縮在錦被中，滿心忐忑。

令容在金州時, 常會被傅錦元和傅益帶出門, 吃遍大街冷巷的美食。自嫁入韓家，行事可貴自在, 韓蟄忙得腳不沾地，加上脾氣冷僻, 從未陪她去過販子, 便少了這份興趣。

榻上仍隻要一床被褥，令容睡在裡側，將中間的被褥壓平，留出一尺間隔。

“我……過完年就十四了。”令容自知說漏了嘴，隻好粉飾，低頭去喝茶。

“是……如許？”韓蟄握著她雙臂，繞到前麵，將兩隻手腕握在掌中。

食巷連綿兩三裡，路旁皆是各色小吃。

“夫君……”她謹慎翼翼的開口，聲音微微顫抖，“能夠了。”

桌上擺了數樣菜色，因韓蟄是為乾炸丸子而來，令容開初還甚少動它，見韓蟄不如何熱中，正合情意，將數粒丸子掃卷殆儘――先前在相府，她曾跟韓蟄提過做乾炸丸子，因韓蟄有事倉促離京，遲誤到了現在，誰知本日剛巧，竟在這裡遇見。

何如韓蟄力量太大，她才屈起腿腳，便被她就勢一轉，撞進他懷裡。

外酥裡嫩的噴香丸子入腹，令容心對勁足。

“睡吧，彆著涼。”他給令容蓋好被子，取了中間外裳套著，大步出門。

目光再往前，身材比他離京前又好看了些。

“那裡？”令容冇瞧見。

兩人出門，沿著食巷消食，令容抵不住香氣引誘，又嚐了兩樣甚少在都城遇見的美食。

“肩膀不太舒暢。夫君有舒筋活絡的藥膏嗎？”令容低頭盯著錦被，冇敢解釋來由――先前被長孫敬挾製，白日雖不必縛著雙手，晚間為免她逃脫，手腕仍舊被捆著。那樣的姿式睡覺，或側或趴，不免傷及手臂肩膀，連著數夜，這會兒肩上非常難受。

白日裡密切擁抱，是因她剛逃出險境驚魂不決，晚間一道用飯，也是貳心存慚愧，成心彌補。但此時現在，他的胸膛緊貼在她後背，手臂環在她腰間，她彷彿都能發覺到他有力的心跳，令她的心跳也垂垂變快，喉中微微發乾。

中間錦被撩起，韓蟄鑽出去，帶著夜風的冷氣。半晌，那股冷氣散去，錦被底下，韓蟄的手臂伸過來，搭在她肩上。見她冇反應，韓蟄往裡頭挪了挪，將她重新抱進懷裡。他聽得出她的呼吸，卻冇說話，隻沉默將她抱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