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表哥[第3頁/共4頁]

宋姑掩著嘴笑了笑，冇再多說。

他呈現得高聳，這兒又鄰近女眷住處，平常甚少讓外男靠近，宋姑和枇杷都覺對勁外，忙道：“表公子……”

縱情回到府中，卻見門房裡坐著宋家的仆人，正跟熟悉的管事說話。

“我曉得，既已決定遵旨，不管坦途還是盤曲，都得往前走。”令容淡聲。

水榭離這兒不算近，聽不到說話聲，卻因無物遮擋，能隨時瞧見這邊動靜。

兩人走遠，令容才抬眉道：“表哥想說甚麼？”

偶爾分一點眼神疇昔，目光相觸時，令容視若無睹，談笑如舊。宋重光卻垂垂沉默起來，臉上笑容垂垂收斂殆儘，到厥後，寡言少語。

於十二歲時髦且調皮不敷懂事的令容而言，有如許放縱她的表哥，哪能不喜好？

“我有話跟她說。”宋重光打斷，“就幾句。”

韓蟄即便惡名在外、叫人畏敬，令容卻清楚地記得，宿世孃舅曾不無感慨地說，韓蟄為官數年，從未收過半個同僚贈送的姬妾，也未曾因女色而在審案時有半分離軟。隻這一點，就比宋重光這胡亂心軟冇定性的人強多了。

靖寧伯府修得精美秀致，曲廊亭台相接，以玉輪門劃出數座院落。

這般負氣想著，回到屋中躺了會兒，又不無憂愁地想，韓蟄對誰都心狠，對她必然也好不到那裡去。

宋姑難堪，想再勸，令容卻指了指前麵的水榭，“宋姑，你和枇杷先去那等我吧。”

走至水榭處，令容仍感覺如芒在背，卻半點都冇轉頭去瞧。

令容內心豁然開暢，聞聲傅錦元問她本日龍舟賽是誰拔得頭籌，便抬眸答覆，順道又將龍舟賽上各府爭逐的熱烈講起來。因她語聲尚且柔滑，平日又比傅益活潑些，提及來繪聲繪色，提起趣事時，惹出陣陣笑聲。

“果然是孃舅。”令容歡樂，三兩步走進雕花門中，倉促繞過紫檀雲石屏風。

十四歲的少年麵龐漂亮，目若朗星，一襲蟹殼青的圓領錦衫，上頭是深色繡紋。錦衣玉帶，長身而立，愈發顯得他麵如冠玉，帶著笑意瞧過來時，目中如有亮光，是慣常的明朗姿勢。

看罷龍舟，傅益還特地帶令容往近處的集市走了一遭，買很多風趣的東西給她。

幼年時的誓詞全被拋在腦後，他口中訴討情義，卻將一根根針刺在她心上。

宋姑將香軟的膏脂都備好，待令容出浴後擦去水珠，往肩背、手臂、腿腳上細細抹勻。

倒是枇杷留意，晚間服侍令容沐浴時特地瞧了兩眼。

端五那日，令容夙起後便跟著傅益去城外河上看龍舟。

令容叫了聲“孃舅”，屈膝施禮，身姿盈盈。

宋建春笑著點頭，“不是去看龍舟嗎，如何這會兒才返來？”

……

出閣以後可如何自保纔好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