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.避嫌[第1頁/共4頁]
楊氏又說那晚田宅遭火後外頭兵荒馬亂,好說歹說,叫高修遠點頭首肯,便安排在閒人少至的僻靜客院住下,派人將作畫的顏料筆墨全都取了來,謝以重金。
高修遠手臂上的燒傷不算太重,在韓家住了一日便要告彆。
韓蟄的目光將令容渾身高低打量,有些核閱遊移似的。
“表妹?”韓征稍覺不測。
他曉得母親的辦事,無需他多操心。
令容忙應了,取藥箱給他,這纔想起韓蟄不喜讓旁人曉得受傷的事,剛結婚的時候連她都瞞著,冇露半點陳跡。
暗害的事當然不能說,但彆的……
――那是個兒子就好了,養上十幾年,把朝政丟給兒子,他便能高樂納福。
但高修遠卻與旁人分歧。
那晚輝明樓中, 發覺韓瑤對高修遠異乎平常的掛念和差異平常的羞怯以後,楊氏便留了心,回到府中,叫了經常跟韓瑤出門的丫環一問,才得知先前韓瑤頻繁出門, 是常去高修遠那邊拜訪, 催促一幅畫。
倉促趕到客房時,高修遠已在門外站著了,隻是被家仆攔著,不得脫身。見楊氏開口挽留,高修遠忙拱手施禮,“晚生蒙韓大人援救,已感激萬分,現在傷勢已病癒,實在不敢叨擾,夫人美意,晚生感激不儘。”
出門時韓蟄已將中衣解開,渾身高低隻要件褻衣蔽體。她倉促掃過,寬廣健壯的肩背並冇受傷,勁瘦的腰也挺得筆挺,想必傷的隻是腿,悄悄鬆了口氣,端著水盆疇昔,將軟巾打濕。
令容內心砰砰的跳,對他的遊移心知肚明,彆開目光。在她出言遁藏前,韓蟄終究開口,“你不是外人,是我的老婆,是韓家的一員,在我跟前不必顧慮。朝堂上要緊的事我不說就是,不會活力。”
韓蟄輕咳了聲,接過軟巾擦拭傷口。
“嗯。”韓蟄端坐,任由令容塗抹傷藥,身子不自發地緊繃。
“好,到時我送你。”韓蟄指尖摩挲柔滑臉頰,“睡吧。”
“夫人請叮嚀。”
她咀嚼著這熟諳又陌生的身份,半晌暴露笑容,點頭道:“夫君的意義,我明白了。”
“是有人行刺禁軍將領,我帶人設伏緝拿。”韓蟄腰腹微收,麵不更色,順手取了衣裳披上,衣衿一晃,敏捷地遮住腿麵。
在貳內心,她算韓家的一員嗎?
高修遠還欠著韓蟄的情麵,怎好推卻,見楊氏說得誠心,隻好應了。
……
想了想又彌補,“原想過兩天回金州,那我晚些再去。”
這動機憋了兩天,垂垂盼得有些瘋魔了,這日蹴鞠返來的途中瞧見宮裡的三清殿,還特地去上了兩炷香,祈求皇後能給他生個太子。上完了香,猶覺不敷,乾脆決定在三清殿請道長打醮求福,遂命人分頭去將都城馳名道觀的道長們請進皇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