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.獵物[第1頁/共4頁]
“冇扯破,夫君放心。”令容有點思疑是被騙了,小聲道。
“不必。你過來。”
咚咚咚,謹慎而焦急。
他身高腿長,三兩步便到榻邊,將令容丟在榻上,俯身壓來,如同撲向獵物的猛獸。
藏暉齋裡,韓鏡和韓蟄站在案旁,神采陰霾得嚇人。
韓蟄俄然低笑了聲,雙臂勾她近前,攫住她目光。
短促滾燙的鼻息落入耳中,令容雙臂轉動不得,連同兩條腿都被緊緊桎梏著,惱道:“夫君!”
畢竟已是嫡親伉儷,令容呆站了半晌,腳步往裡挪了挪。這回浴房門口換了健壯堅固的紫檀屏風,她看不見裡頭景象,繞疇昔,一眼就見韓蟄浸在浴桶裡,赤著的胸膛,目光炯炯。夏季的水隻兌得溫熱,冇幾絲熱氣,他的頭髮已打濕了,水珠順著耳垂落下,滑過健碩肩膀,從胸前滑入水中。
令容抓了擦身子的軟巾丟給他,套著濕透的寢衣逃到門邊,又不敢給枇杷瞥見,往外瞧了瞧,見枇杷放下簾帳徐行退出,鬆了口氣。正想拔步往外,韓蟄不知是何時套好了寢衣,一把將她撈起,抱在懷裡。
“這點小傷,夫君又不怕疼!”令容被他濕漉漉的手臂抱著,胸前被水浸得一片濕熱,不敢垂眸看他毫無遮攔的勁瘦腰身,目光無處安設,紅著臉擺佈亂飄。
……
外頭枇杷還在鋪床,令容滿心慌亂,極力掙紮。
“唔。”令容隻好脫手。
韓蟄握得更緊了,眼角餘光瞥見她溢滿春水的眼波,轉而在她眉心親了親。垂眸,正對上她水色微漾的眼睛,羞窘而慌亂,有些祈求般軟聲道:“夫君,先鬆開。”
令容幾近貼在浴桶邊沿,微仰著腦袋,無處著力,雙手碰到他胸膛,從速挪開。
令容聽出他聲音裡的沙啞,思疑他是用心哄人,有點煩惱,減輕力道隨便蹭了蹭,惱道:“好了!”說罷就想起家。
他的背上確切受過好幾次傷,還留著疤痕病癒後的淡淡印記。不過此時除了一處疤痕已脫落的,彆處並不見傷痕,更不見扯破後應有的血珠。
胸腔喉間炎熱如同火燒,連他的聲音都燒得嘶啞。
這天然是要她寬衣。秋冬時衣裳穿很多, 脫了外裳, 裡頭另有中衣擋著, 夏天就冇那麼層層包裹了――客歲這類時候,韓蟄可冇叫她幫著寬衣過。
屋裡光芒暗淡,蠟燭越燒越短,她撐不住,隻好上榻鑽進被窩,沉甜睡去。
想掙紮,韓蟄手臂孔武有力,鐵鎖似的,她隻要腰肢能扭動,蹭過他健壯的腰腹。
案上放著一封信,是今晚加急送來的,上頭滿篇的草率慌亂是韓征的筆跡,說前幾日馮璋堆積數路叛賊率眾強攻,官兵不敵,崩潰四逃。韓墨被賊兵所擒,雖被及時救出,卻受了極重的傷,命懸一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