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9.思念[第1頁/共3頁]
韓蟄覷她半晌,從那愈來愈紅的臉上,窺破她的擔憂。
“唔,差未幾。”
“步隊裡有二弟照顧,我明日早些歸隊便可。”
那雙纖秀十指在他衣領翻來翻去,柔嫩胸脯壓在他胸膛,更是叫民氣癢。
燭光透過簾帳照得床幃暗淡,他在屋裡待了半天,身上早已規複暖熱,眼底燃著簇簇火苗。這般姿式等閒勾動舊事,令容悄悄往中間挪,想躲開他的手,卻被韓蟄緊緊鉗住。他特長肘撐住身子,目光落在令容身上,居高臨下,像是打量早已落入觳中的獵物。
“嗯。”
手掌亦落在她脊背,悄悄摩挲, 隔著薄薄的寢衣, 形貌曼妙弧線。
令容低聲驚呼,韓蟄就勢親她一下。
令容迎著他的目光,點了點頭。
這倒出乎令容所料。她當時怕惹韓蟄在火線用心,特地跟楊氏說過,不必奉告韓蟄此事,誰知倒是樊衡留意稟報了。順口便問道:“那夫君可知範自鴻為何有那畫像?本日唐敦說讓範自鴻拿我祭奠他的堂弟,嚇死我了。”
那雙通俗清冷的眸中添了火苗,喉結動了動,聲音降落,“如何了?”
“範自鴻有個弟弟,極擅作畫,如有人獲咎了他臨時不能抨擊,便將那人麵貌畫下,留著今後算賬。你那副畫像就是出自他手裡。客歲那弟弟死了,記仇的畫冊被血染過,最後一張傳聞泡得恍惚難辨,你那張倒能辨認。”
“那這算不算擅離職守?”令容對這些不太清楚,隻怕韓蟄在這節骨眼因她遲誤閒事,軟聲道:“夫君返來我就不怕了。內裡有哥哥照看,夫君如果有事,能夠晚點再來看我。”
思念付於唇舌,越訴越濃,從禁止展竄改成火急掠奪。
“被人發明,不會彈劾嗎?”
韓蟄垂眸瞧著她,意似扣問。
半年冇見,她的胸脯更鼓,眼角眉梢更添風情,像是半開的牡丹,鮮豔柔旖。
冒風奔馳而來, 韓蟄臉上還帶著寒夜未散的些許涼意, 軍旅中諸事不備,他的胡茬冒出來, 蹭過臉頰, 有種酥麻的疼痛。被風吹得枯燥的雙唇悄悄展轉, 帶著難以宣之於口的歉疚,安撫似的,壓住令容柔嫩嫩唇。
韓蟄點頭,“軍隊還在百裡以外。”
“我是擔憂夫君,也是在都城裡驚駭。”令容遊移了下,就勢道:“夫君運籌帷幄,決勝千裡,可知我在都城多不幸?那範自鴻實在可愛,拿了張染血的畫像來嚇我,夫君不返來,我都不敢出門。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稱病推了,全部夏季幾近冇出門。”
韓蟄的雙臂垂垂收緊, 將令容箍在胸膛前, 親吻也愈來愈重。
韓蟄低笑,雙臂合攏,勾在她腰間,“都是想讓我返來,當然差未幾。”
提起潭州,她想的是那間古玩鋪,他想的倒是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