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三章 壯士斷腕[第1頁/共3頁]

“我既然承諾葉將軍，保全燕雲半年，就必然會辦到。”莫非說到這裡持續道：“老王，我此次分開，恐怕不會返來了。你……多保重。”

仍然無人迴應……

說完後，莫非和丫丫拖著長長的衣袍，披著大大的大氅，在風雪中，一步一步向前走去。

過了好久，他的拳頭纔開端捏的‘咯咯’作響，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，深深的喘了一口氣，莫非低聲道：“老王！你走好！你們……等我歸去，燕城將士們的血，我會讓他們全數了償。”

自始至終，莫非冇有轉頭，彷彿已經預感了王瘸子將會乾甚麼，莫非隻是悄悄的站在風雪中。

燕雲之戰，在這天真正的結束。

王瘸子唱歌的調子是邊塞獨占，再共同沙啞的音色，在這凜冽北風中，更顯幾分六合悠悠，愴但是泣下之感。

兩人走出城門，冇有停歇，冇有道彆，緩緩的向前走去。

莫非聽到這裡，驀地頓住腳步，而在他身後，在高高的城樓上，王瘸子一個縱身跳下，孤零零的吊在大氣持重的城樓上。

莫非抽出身上的佩劍，杵在地上，神采龐大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盔甲，號令道：“老王。”

燕城校場之上，此時現在，如同一個劍塚，無數把刀劍插在地上，每一把刀劍中間，沾滿著血漬的頭盔和鎧甲整整齊齊的摞在地上。

乾承十三年，臘月六，孤星北移，帝星藏匿。

刀風刻骨，劃過金屬盔甲，收回錚錚響聲。詭異的校場之上，滿盈著肅殺與壓抑。

莫非說完後，手中劍一揚，吼道：“解纜。”

城門大開，長長的古街上，莫非和丫丫披著玄色的大大氅，緩緩走來。大氅上龐大的帽子蓋在他們的頭上，下襬的衣角長長的托在地上，與皚皚白雪構成光鮮的對比。

風雪中，檢閱整整破鈔了兩個時候，直到王瘸子手中的名單翻到最後一頁，王瘸子才漸漸悠悠的收起手中的名單，一瘸一拐的走到高台之下，鏗鏘有力道：“啟稟將軍，虎軍、豹軍、狼軍……八獸軍全數到齊，請命令！”

“此次出戰殺敵，燕城不保，你在軍中退役多年，本將命你脫下盔甲，分開燕城。今後，天高任鳥飛，海闊憑魚躍，你就不要再回燕雲了。”

“狼軍一隊，朱首……”

既像是疆場點兵，又像是告彆典禮，莫非三人，將燕城將士一一點過，彷彿那些死去的將士們還具有著新鮮的生命站在那邊。

“虎軍三隊，趙大義……。”王瘸子罕見的穿戴戎服，長年的蓬亂的頭髮，梳的順順鐺鐺，插著髮髻，看起來乾勁實足。隻是那沙啞的聲音，將他老邁滄桑的春秋透露無遺。

“豹軍一隊，劉奇偉……”

說完後，王瘸子俄然神采變得落寞，眼角出現酸澀的淚水，這才低聲道：“將軍，兄弟們死的死，散的散，我一個瘸子……又能去那裡？許大海他們走的時候我既然冇走，現在又如何會分開這裡。卑職在燕城待了大半輩子了，不管如何樣，卑職那裡也不去。你就讓我留在這裡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