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姐妹[第2頁/共3頁]

梅采玉靠近了，抬高聲音，“旁人都道你五年前中邪了，可有此事？”

說著，她雙手扭上沈月然的臉頰，沈月然笑著躲開，二人鬨成一團。

說到這裡，沈月然嘻嘻一笑。

這下，沈月然說不出話來了。

“你如何站在這裡？有冇有嚇到你？彆怕，彆理她就是。”梅采玉倉猝拉她走開，疊聲說道。

是不是路過她還不清楚嗎？

二人年紀相仿，誌趣相投，很快成了情意相通的好姐妹。

“沈大哥掏力，吃很多，這幾個肉泥餅給他，頂飽。沈大嫂喜甜，包管她吃了這些豆沙餅能舒坦幾日，不找你費事。沈爹爹牙口不好，芝麻酥餅入口即化，苦澀適口。另有你，最抉剔的沈家蜜斯，梅家餅鋪的招牌，蓮蓉酥餅。悄悄奉告你，這些個蓮蓉酥餅可不是餘的，是今個兒早上剛出爐的，方纔我趁爹爹不重視，偷偷拿來幾個。”

不如何開口的人，可貴開口，卻被一通搶白，不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纔怪。

梅采玉一邊絮乾脆叨地說，不一會兒，容量不小的布口袋被裝得鼓鼓囊囊。

梅長生從賣餅的第一天起就宣稱梅家餅鋪不賣餘餅，當天出，當天賣。當天賣不出去的，第二天三折出售。

因為那是孩子嗎？

沙啞的聲音不氣不惱，再一次不測埠傳來。

梅采玉俄然停下，抓住沈月然的雙手聞了聞。

她斜眼看了看東邊，小聲嘀咕，“真如果上輩子有福分，為何不讓我投胎做個長姐？”

沈月然哭笑不得。

但是對於三折的代價來講，是一個天大的實惠。

想到這裡，沈月然不由一哂。

閣房不再有聲響，一片沉寂。

十根如柔荑、似翠綠的白嫩手指在陽光下煞是都雅。

一貫閉門不出、羞於見人的梅采蓮早不出門、晚不出門，恰好遴選一個暖和的午後，不遮不掩地單獨走上熱烈的街道，說是剛巧，未免太牽強。

“《鳳求凰》！”沈月然將書揮動在空中，笑道，“中邪後，人就變得通透，甚麼都瞞不過。以是，梅采玉，你還是招了吧，看上哪家公子了。”

趁她洗手的空檔兒，梅采玉拿出一隻油紙袋，又撐開她帶來的布口袋，將油紙袋中還熱乎的酥餅一個個裝進布袋裡。

“有啊。”沈月然吐吐小舌，瞪大眼睛，趁梅采玉不備，從她的衣袖中抽出一本陳舊的書。

她心頭一擊。

夏朝民風渾厚，講究長幼有序。長女不嫁，那裡輪獲得次女？

梅采玉不由高低打量起日頭下的沈月然。

“我――”

不過，既然她不需求感激，她何必多言？

見梅采玉情感降落，沈月然碰了碰她的胳膊，也看了看東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