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九章 人心[第2頁/共3頁]

以是，洞窟白骨一案，雖不是他親身經手，卻到處都有他的影子。

吳兆言道，“被害人叫區楚修，人稱小區子，是一個二十歲擺佈來都城投奔親戚的窮小子。他初入都城，被賊人搶去銀子，左腳骨折，厥後被歐陽邈救了。誰不曉得仁濟堂的診費是都城最貴的，那窮小子那裡付得起。窮小子付不起診費，就想認賬，整日裡藉口報恩或者腿疾發作，去仁濟堂纏著歐陽邈。誰知，歐陽邈倒是個有斷袖之癖的，正正瞧上了窮小子的斯文白淨。二人各懷鬼胎，冇多久，窮小子就‘以身相許’了。

她更加心神泛動起來，連耳朵根兒也紅了。

“哦，餅鋪裡熱。”沈月然低下頭，粉飾內心的悸動。

吳兆言回道，“民氣就是民氣嘍，哪有是甚麼。”

沈月然“嘖嘖”兩聲。

歐陽邈這下急了。他家的老婆不會生，再來一個不能生的窮小子，他該如何是好？再加上窮小子越來越強勢，不再誠懇聽話，他逐步生出殺意。他以雲遊、行醫為藉口，提早踩點好了大哀山西北密林的那處洞窟，又備好匕首，以幽會為由把窮小子騙到洞中。

吳兆言皺眉，“這是釋證法師說的。”

――奸刁！

他可真是――

不過，這類動機怕是勢利的吳兆言底子看不見的。

天網恢恢，疏而不漏。案發一年多後，窮小子的骸骨竟然因為你和衛大人的偶合得以重現天日。他惴惴不安，扮作掃墓來大哀山探聽環境，與守墳人高大勇碰了個正著。他旁敲側擊，問高大勇案件停頓，高大勇卻直接問他，骸骨是否與他有關。

沈月然有了半晌的失神。

吳兆言口若懸河，說得眉飛色舞。

“若讓吳校訂找出三個詞來描述民氣，校訂會用哪三個？”沈月然又換了一種問法。

歐陽邈一一應允，高大勇這個蠢才就去官府自首。此事如果就此告終，隻能算是普通受過案件。但是，老是民氣不敷蛇吞象，此人就是高大勇的娘子高楊氏。高楊氏乃一介無知婦孺，收了銀子，享了幾日繁華，又感覺不結壯了。她見銀子、屋子已到手，恐怕歐陽邈待他家男人身後會再奪了去，因而找到提刑大人，咬出了歐陽邈這個真凶，這才令洞窟白骨一案真正明白於天下。”

窮小子攀上歐陽邈這個金主，胃口越來越大，今個兒要銀子，明個兒要金子。歐陽邈固然有錢，但是總如許任取任予的，也不是體例。因而他買了塊上好的糖白玉，想安撫這小白臉。誰知，窮小子拿了糖白玉，仍不滿足，還要歐陽邈把他弄進仁濟堂，便於今後二人不時偷歡。

沈月然收回思路，細心回味起吳兆言的話，心中生出貳言。

“校訂說了這麼多的民氣，可有聽過民氣如鏡？”她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