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權利[第3頁/共4頁]

“專情的男人，遠在西北的穎寧侯是一個，現在在都城的興濟伯也說專情於夫人，可遠不及穎寧侯密意，穎寧侯那真是十六年專情在夫人身上，無子也罷了，穎寧侯夫人子嗣艱钜，乃至穎寧侯經年不能得子，十三年前，穎寧侯夫人的庶姐，就是馮家前三太太，說她已經絕孕，自家姐姐說話，都城中另有誰不信，可穎寧侯卻說‘女子皎如明月，該當珍而愛之。’天上繁星如塵，而明月隻要一個，穎寧侯的一顆心許了明月，對燦爛繁星就無情了，待穎寧侯封侯那年，皇上為了他家的子嗣，還犒賞過幾個奴婢，都被穎寧侯轉贈給了部屬。”

對，那隻孔雀！

夏語澹睜眨著眼睛，把眼中的淚花憋歸去，道：“我不該熟諳他，我向來都未曾熟諳他，或許就能甘心折從運氣的擺佈了。”

夏語澹揉了一下緊繃的臉，點點頭道：“是我想差了，是我錯看了太爺，太爺是氣度似海，膽識過人。”

虞氏深吸了一口氣，乾脆都說開了：“爾凝，你不要迴避，你腳下的路，爺和我會儘量給你剷平，這已經是你能走的，最平坦的路的。你和他相逢在兩小無猜的幼年時，這是他此生能經曆的最純粹的豪情。皇家是最不講究端方的人家，彆人家另有寵妾滅妻一說，他們家誰敢指導呢，漢朝文帝寵嬖慎夫人，宮闈以內，慎夫人常和皇後平起平坐；周朝宣宗寵嬖李貴妃，要廢了皇後，群臣道：此乃天下家事。皇家的女人隻要得寵和得寵的辨彆，然後母憑子貴，皇後也莫不如此，你在夏家，應當也有體悟，隻是你願不肯意為之，你已占得先機，你還在怕甚麼？比起那些采選上來的女人，你是最無需驚駭的。至於你想要的一輩子，爾凝，那可遇不成求，你若遇不到，你就想著你的畫，想著你本身，若你今後有了孩子……你和我不一樣，你會有孩子，你就想你的孩子，世上的大多數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！”

“多情的男人，家裡這位爺是一個。”虞氏是說到了喬費聚，感喟道：“爺的內心，愛著這一個，也愛著那一個，他的內心，一個也舍不下，死了的人也舍不下，他向來冇有專情過一人，以是你才瞥見，喬家子嗣如此昌隆。”

夏語澹越說越輕，最後隻是張著嘴，實在虞氏說的話冇有對錯，隻是這舞台變得太大，大到竄改了性子，遠遠超越了夏語澹的期許，而夏語澹十幾年謹小慎微走來的性子，讓她不敢抱有太大的野心，登高跌重，統統未幾的人，爬得太高，跌下來就越重。

“天之涯，海之角，爾凝，你想躲藏到那裡去？便是你得了一處藏身之地，你冇有權力，冇有職位，冇有宗族，你能一輩子安身嗎？在強權麵前，你命如螻蟻，我的父母和我的姐姐不恰是如此嗎？我曾經也是命如螻蟻。”那麼深沉的哀思，虞氏說出口都有些茫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