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除衣施杖[第2頁/共4頁]

又聽“咣啷”一聲，牢房門被鹵莽地推了一把，陳牢頭並幾個牢子們明天的酒已經喝完了，可還念著昨日的女人，跑在外頭跟官媒婆膠葛：“都說呢，這個女人冇甚麼福分，不然怎的又被扭返來了？”

目睹得一群人上來拉攏，周遭百姓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，焉容徒生一腔硬氣，更是使出渾身的力量朝著衙門前那尊瑞獸撞去，她這幾年日子過得極其艱苦，從未像此時現在這般活不下去，好歹死了也能成全名聲，再不必輕易偷生了！更何況，自行了鑒定是比受儘折磨抱恨而終好了不止百倍。

焉容心生絕望，耳畔聽得那些汙言穢語，的確恨不能鑽到地裡去，現在又有人撕扯她的衣服，叫她顏麵何存？她在群像樓裡大家都隻曉得她是花魁醉芙蓉，卻冇有人曉得她真名的，今個全算是抖出來了！爹，您平生開闊，女兒給您臉上爭光了！

又是一番唏噓，不知是疼還是感喟，焉容還是不肯放手，問她：“大師在那邊修行，如有一日得了自在身，必然跟隨你擺佈。”

那石獅子在她瞳孔裡垂垂放大，青麵獠牙陰狠至極，底子不是威凜震懾而是暴戾殘暴，滿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！焉容身子從石頭上滑落下去，兩眼圓睜，然後看著有鮮血如柱般滴下來。

一衙役擎了竹杖過來，陰陽怪氣地笑道：“小娘子你也是皮嬌肉嫩的，我特地把竹杖浸了廁桶裡的尿，打著不疼也不化膿，隻是味道不好了些，歸去沖沖便罷，你且忍忍吧。”現在撥個溜光，拿幾桶水澆澆，很費事的。

“各、各位大哥，你們是來做甚麼？”固然已經推測了對方的來意，但是為了遲延時候，隻好問些廢話了。

她的氣味不穩，說句話都要喘氣幾分，大柱心虛地低下頭，說話的聲音還不如受傷的焉容清脆。“那也冇有體例，她從小養在我家照顧我，小時候我當她是姐，此後是我媳婦，我也不能叫她死了。”

官媒婆斜拉著眼看他：“不是說戶部尚書旁聽麼？案子還冇結，再不怕出事？”

陳牢頭笑道：“我是老邁，前頭這洞歸我，殘剩幾小我方纔行酒令輸了，先從背麵那敞開端，我們輪著來，就是不知你這娘們的心性，不敢往你嘴裡乾，怕你下了死口。哥幾個，你們同意？”

那兩個牢子得令，從速出去搬鐵架，牢內另有幾小我看陳牢頭的眼色過來將焉容提了起來，隻等著將她的手腳分開綁在鐵架上。焉容冇有分毫力量抵擋，隻朝著大柱投去最後一眼，懶懶的、絕望叢生。

外頭又傳來鎖鏈噝噝啦啦的響動，焉容接著微小的油燈看疇昔，是皂隸押著剛審完的大柱回牢。她強撐著一口氣走到牢房前頭，對著內裡招手：“牢子大哥，既然此人叫我姐，可否答應我們住一塊說會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