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夢・零十三[第2頁/共4頁]

妹九歎了一口氣，戀戀不捨的將胡蝶髮卡放下，拉著殷絕回身就走。銀六更是惱火，拉住白十二的胳膊就要走；但白十二卻不動了。他被鎖住了。在胡蝶髮卡的另一頭，最角落的暗影位置，放著一顆獸類的牙齒。但是這枚牙齒太大了，隻一顆就兼併了大半個攤麵的寬度，白十二目測它有本身的小臂長。這類長度使得它沉浸在暗影裡也非常顯眼，白十二幾近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它。他想試著摸摸它，但是銀六的指尖已經不耐煩的掐進他的肉裡了。

“小九喜好十一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。”銀六竊保私語，“長著眼睛都能看出來，不過我看十一倒明擺著不上心，你看看他現在都不冷不熱的。我說妹九又不丟臉，不過也是，他現在但是妥妥的預備邪術師，當然有本錢擺冷臉了。”

銀六跳起來去抓胖七的臉。胖七在這一刻矯捷的像一隻泥鰍，又如同一滴水緩慢的溶解於人群的海水中。銀六跳腳了半天，隻能小跑過來挽白十二的胳膊，白十二感覺變扭，更何況他有想問的要問殷絕。銀六纏著他說話，他就更加不方麵見縫插針的找殷絕說話。

叫賣聲有些耳熟，白十二猜測這條街道就是被關在狹小的箱中時，被運載著路過的鬨郊區。

攤主伸出了兩根手指。

銀六竄了出來，剛巧擋住了他們之間的視野。他撓了撓頭髮，說：“奇特了，三哥不在這裡。”

“龍？有冇有龍我不曉得，自第四紀元開端已經疇昔太久了，冇有人能實實在在的見到一條龍。我思疑它們早就已經死潔淨了。可我敢發誓，你如果想去順風島上找龍，隻會找到滿島的魘，那些深淵生物會刹時將你吃的骨頭也不剩。”

非常輕的抱怨，但是火線的少年聽到了普通的回過甚來。銀六立即閉嘴，按著白十二的肩膀就半遮半掩的躲到他身後。殷絕的目光就落到了白十二身上，他們對視一眼，殷絕彎了彎唇角，將頭轉了歸去。

“銀幣。”攤主說，“兩個銀幣。”

吸引住妹九目光的是一隻銀飾和緞帶編織成的胡蝶髮卡，那上麵嵌著數枚五顏六色亮閃閃的水晶玻璃。她躊躇的將它拿起，視野渴求普通的瞟向殷絕。殷絕冇作聲。

“……甚麼功德都恰好給他掙了。他算個甚麼東西啊。這類冇由頭就撿到餡餅的人，彆被吃到口的餡餅給毒死纔好。”

說話的是一隊商旅和本地的商販。白十二的視野從他們身上掠過，停在角落上一個帶著兜帽的男人身上，他周身的氣質和那些正在高談闊論的大漢完整分歧。像是重視到了白十二的視野，男人抬起眼來淡淡的掃了他一眼。那是一雙……淺紫色的，卻又過分於奇特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