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一十七章[第1頁/共4頁]
將筆放到一旁,陸硯看著窗外垂垂傾斜的日影,想到昭和帝那句狀似偶然的提示,不由眯了眯眼睛,對屋外喚道:“棋福,將這拜帖送往南平侯府。”
回京已三日,自從那日從宮中返來,聖上並未再傳召他,陸硯一邊在書房練字,一邊思路翻滾。
“這段時候家中事多, 讓公爺非常煩心, 是以看起來精力怠倦, 硯郎莫要過分擔憂, 公爺的性子定是不會難堪他本身的。”
陸硯見他當真,也笑著從書案後起家,讓位道:“內兄客氣,請用。”
秦氏嗤笑一聲:“他們當然不會讓世子揹負這般名頭,公爺感覺世子夫人所做是不對,也一向無所出,但孃家破敗,不如給了放妻書,再給一筆財物罷了,如果願留在陸家,我們自會養她,如果想要另尋依托,公爺也說了幫她另擇夫婿,但是老夫人卻不答應,要以惡疾為名將滕氏休出,公爺感覺老夫人薄情,母子兩人爭論不下,公爺不肯再管世子的婚事了,但是眼看過了年,世子就要而立膝下除了一女再無子嗣,心中如何不急,也難怪他日日難眠,精力漸衰……”
因淩雲霄、王銘等人尚未判罰,舒晏清乃是京中六部會審的主審,陸硯又是兩浙貪案的揭露人,為避嫌,陸硯不能前去舒家,隻能在長寧已經備好的禮單上又加了三成,讓人送到舒府。
陸硯目光沉沉,聽著秦氏的擔憂,半響後才點頭道:“孩兒曉得了,母親不必過分憂愁,父親乃是一家之主,事情並不會如母親想的那般嚴峻。”見秦氏擔憂,好言勸說了幾句,微微開解了一些,才起家回本身院中。
在臥房中轉了一圈,心中壓著太多事情,陸硯起家來到書房,將本身留在這府中的人叫來,將事情一一安插下去,才起家看向窗外,垂眸凝神秦氏方纔說的話。
清潭院仍然是年前他們離家時的模樣,紅燈、紅帳、紅喜都未撤下,隻是少了人住,也冇有半絲喜氣。
陸硯神采陡變,低低喝了句:“荒唐!”
“可不是麼!”秦氏臉上的神采說不出來是甚麼表情,歎道:“得虧滕氏尚在,不然就憑王銘此時的環境,我們家不是也要被纏累麼?幸虧還未走六禮,為娘倒不怕被他們拖累,可我兒自幼辛苦到現在,憑甚麼由得他們胡塗帶累你了!”
日影西斜,京都鬨市已經掛起萬盞燈火,陸硯坐在盛陽樓本身公用的雅閣中,看著劈麵聽曲聽的迷醉的南翎,微微擰了下眉頭道:“開誠,你我自幼瞭解,有些事我本不該乾與,但是有些話卻不得不說。”
陸硯擰眉:“可已尋好人家?”
一百一十七章
陸硯將手中茶盞放於一旁,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,環顧這座都麗堂皇的堂廳,更加感覺心中鬱怒。他四月便就將兩浙貪腐呈報朝堂,便是王銘尚未牽涉此中,略長些腦筋的人也該想清楚王銘身為戶部尚書,兩浙比年事入低少,他如何能脫得了乾係?竟然還敢在那種時候應親,難不成真感覺結了親家,便能帶累到本身了麼?的確荒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