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六章 昔年幻影[第1頁/共4頁]

冷飛雪呆住，當真如此麼？他將青鸞錯認成我？他竟是至心喜好我麼？這，如何能夠呢……

青鸞起家道：“我的任務完成了，自是等葉公子一道回江南。”

“苗疆蠱毒？”阿籮一拍腦袋，頓時恍然大悟。可不就是苗疆！當初為替冷飛雪解蠱毒而入苗疆，龍夫人之女訴音曾贈送一個香囊，那花色圖案恰與青鸞佩帶的一樣。

“不想曉得他把我當作誰了？”青鸞笑道。

青鸞沉默很久，方道：“趙洛寒第一次將我錯當作那人時，摸了摸我的頭，笑得非常和順。第二次是大聲斥責，好似在經驗一個小孩子。第三次則狠命抱住，說捨不得走。”

青鸞促狹一笑：“嗯，他叫‘小冷’的時候，最是和順。摸著我的頭，喚著‘小冷’；斥責小冷不好好練劍，整天隻曉得溜出去玩；狠命抱住，說唯放心不下小冷。”

青鸞蔑笑一聲：“都說是假死了，至於這般歡暢？”

溫、苗二人走出房間，各自睡下。阿籮和冷飛雪留在屋中照看青鸞。不一會兒，冷飛雪歪在床邊也睡了。阿籮點頭一笑，替她披上衣裳。又見青鸞衣衫臟了，便從承擔內取出一套潔淨衣服，替她換上。

“小冷女人，我有話對你說。”青鸞微淺笑道。

冷飛雪單獨走出門去。夜色重，秋風涼。她緊了緊衣裳，昂首望向頭頂明月，尚來不及感慨一句，忽聽一聲低喝：“謹慎！”緊接著，夜色中翻滾出數十人影，齊刷刷將她圍住。

阿籮細細揣摩很久，模糊感覺那青鸞來頭不明，便問冷飛雪：“你可知青鸞的來源？”

至堆棧，溫若、阿籮、苗十六三人見了冷飛雪，自是欣喜萬分。冷飛雪略略報告宮中奇遇及出宮顛末，又道：“遵循葉未央的打算，本月十五將安排青鸞假死，當夜將其運出宮來，我得前去宮門策應。”

――這些，都是李笑寒未曾具有的罷？固然在他幼年時缺席，但遇見的還不算太晚，不是麼？雖未曾與他策馬草原，雖未曾與他煮酒賞雪，雖未曾與他海誓山盟，雖未曾與他合巹結髮，但他死前最顧慮的倒是我，而非其他甚麼人，這便足矣了。

青鸞見她神采恍忽，忙喚醒她：“人都死了，你再多想也無濟於事了。”

“哦，”她舉起手指，“我冷飛雪發誓，毫不將此事奉告彆人，不然就、就……一輩子嫁不出去。”她心中暗想：趙洛寒死了，我此生當代也不會嫁人了，隨便發發誓，嫁不出去也無妨的。

阿籮見她彷彿要伶仃同冷飛雪扳談，心中雖是猜疑，但還是先行躲避了，走時甚不放心，向冷飛雪使了個眼色，提示她機警點。

“我們去看看沈姐姐吧？”冷飛雪拉著阿籮道，“冇準她已經做母親了。”

“千柔也在都城？”阿籮甚是不測，“按月份推算，她應在剋日分娩纔是。不知她現在那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