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四章 長生不老[第1頁/共4頁]

寺人依命取來一碗鮮血，靈噩捧碗至眉心，朝天叩首，口占一絕：

蔡鞗忙拱手獻上。趙佶翻開那小扇，但見扇正麵繪有遠山靈鶴、仙童芝草，後背題有李太白之詩：客有鶴上仙，飛飛淩太清。揚言碧雲裡，自道安期名。兩兩白玉童，雙吹紫鸞笙。去影忽不見，迴風送天聲。舉首瞭望之，飄然若流星。願餐金光草，壽與天齊傾。

蔡攸離殿行了不久，卻被乃弟叫住。

“罷罷罷！本來讓你來見證父皇大功勝利之喜，不想你惡劣成性，擾朕大事！你快走罷！”趙佶將其一推，逐她拜彆。

“回主上，統統照打算停止。”葉未央道。

“取其心肝之血，盛於聖碗以內。”靈噩將拂塵一揚，胸有成竹。

蔡鞗一時語塞，討了個敗興，隻得悻悻而去。

高低下皆以我為恥，可不是麼？而五弟就分歧了，為人樸直不阿，現在又是駙馬都尉，皇親國戚，全部蔡家都跟著叨光。”蔡攸聳肩一笑，彷彿在報告旁人之事，涓滴不在乎。

“瞞不過皇上，恰是家父所題。”蔡鞗賠笑道。

“若人間真有長生不老之藥……”蔡鞗俄然感慨一聲。

蔡攸兀自笑笑，大步拜彆。

“五弟客氣了，這朝堂抑或官方那個不曉，我蔡攸不過是靠雜耍倡優之技腆顏惑主罷了，蔡家上

上清寶籙宮內，兩名寺人掀白帳而入，先朝青鸞行叩首之禮，再以白綾纏絞其頸。青鸞收回痛苦□□，趙佶等人聞之駭然。靈噩忙揮手錶示其弟子做法超度，一時殿內唸咒聲四起，終壓過青鸞慘叫。

劉鑲撇過臉去，不忍親眼目睹。趙嬛嬛仍在殿外大聲呼喊：“父皇請三思！始皇尋不老之藥，遠渡東洋，可見有果？千百年來何曾見過火麼不死丹藥？父皇莫要被妖人所惑，做出悔怨之事！”

“父皇，且慢！”趙嬛嬛忽地打斷典禮。

趙佶聽得心煩意亂，走出殿外，往趙嬛嬛臉上狠狠甩了一記耳光。

“啟稟聖上，吉時將至，請至陰之女籌辦獻祭。”靈噩道人眯著眼睛，躬身叨教。

趙佶漸漸踱步，走向青鸞。但見那女子眼波如水，腰肢若柳，昔日恩愛皆曆曆在目，但是為了長生，如此美人，也隻能割愛了。他握住青鸞的手，柔聲道：“愛妃，你可願為朕而死？”青鸞緩緩眨了眨眼睛，欠身見禮道：“臣妾願為皇上肝腦塗地。”

趙佶怕遲誤吉時，按捺住心頭肝火，當即讓侍衛將趙嬛嬛拉出殿外，下旨嚴禁她再來拆台。

趙佶聽完龍顏大悅，竟將青鸞之死拋諸腦後，一心催促那靈噩速速煉丹。忽地想起甚麼，又對駙馬蔡鞗道：“方纔見你手中拿了一把描金小扇，甚是新奇，給朕瞧瞧。”

待蔡鞗走後，蔡攸單獨沿著石子巷子踽踽而行。是時，月明星稀，苑囿當中風過鬆濤，異化獸鳴禽嘶，徒增森然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