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章 清音[第2頁/共4頁]

“三妹，請受我和訴音一拜。”冷飛雪兀自思路亂飛，忽見龍慕音和龍訴音跪在青鸞跟前，磕了個響頭。

“他所中之毒，老身從未見過，想必源自西域罷。”龍氏點頭道，“那位趙公子但是已經亡故了？”

阿籮道：“青鸞女人，當時你服下‘龜息散’假死，小冷將你帶至堆棧，我見你衣裳沾了泥，便替你換了一套潔淨的。偶然間瞥見你腰間的蛇紋香囊，而訴音也送了我一個一樣的。我想，你們會不會有乾係，因而冒昧往苗疆問清楚了。”

龍氏一行往“荻花苑”去，冷飛雪忙拉著阿籮問：“青鸞怎的成了龍夫人之女了？你特地跑去苗疆就為讓他們認親的？”

“既如此，可請龍長老細心形貌當時場景，若能找出‘人皮畫匠’之馬腳，信賴我們定能將其斬殺。”絕塵發起道。

進了屋內，青鸞便跪在龍氏跟前，輕聲道：“不肖女擅自分開苗疆，數年未歸，還望母親大人恕罪。”

“小冷女人。”龍訴音笑道。

這日午後，冷飛雪正想打個盹兒，卻聽溫若說，阿籮返來了。她忙飛奔出去驅逐，卻見阿籮站在分舵大門外，身後另有一頂馬車，車內像是有人聲，卻不知是誰。

青鸞忙起家替龍氏斟茶，畢恭畢敬奉上，又道：“母親是如何曉得我在這的？”

“母親息怒，女兒定會遵循承諾的。”頓了頓，青鸞又道，“母親的意義是，再不消受‘蠱母’反噬之苦？”

冷飛雪和阿籮麵麵相覷，不知這一家子葫蘆裡賣的甚麼藥。

三人將信將疑，又聽龍不歸道：“厥後老夫還發明，院中倒地的兄弟們並未死，隻不過中了一種迷香，臨時落空知覺罷了。”

她想半天，憋出一句：“既要召回舊部，就把沈姐姐召返來罷。”

龍不歸沉吟很久道：“老夫隻記得兩招。”說完，他比劃了兩招。

“龍夫人何出此言？”阿籮驚奇道，她如此發問，彷彿曉得趙洛寒已亡故？

龍氏嘲笑道：“你好得很，何罪之有？可苦了我這老太婆，辛苦將你培養長大，本來希冀你……唉，算了，就當老身眼瞎，養了頭白眼狼。”

冷飛雪想到並非統統人都命喪“人皮畫匠”之手，有一人雖失兵器，但性命得以保全。那人便是龍不歸。

當初恰是龍夫人救了她一命，現在再見，冷飛雪甚是歡樂，一番噓寒問暖，拉著訴音話舊。不過，心中卻不明白何故阿籮將她們請到江南來了。阿籮此前所說的“拜見朋友”，就是指的龍夫人她們麼？

龍氏“哼”了一聲，漸漸挑開車簾，在訴音、慕音的攙扶下，緩緩下了車來。冷飛雪一聽青鸞喚她“母親”，便已震驚萬分。

龍不歸思忖半日，長歎一聲：“說到此事，老夫也甚覺奇特。當初老夫收到‘人皮畫匠’拜帖，心中已然做好一死的籌辦。老夫雖年老胡塗，但本身功力有幾斤幾兩還算清楚，想軒主和少林方丈那般技藝也難逃此劫，老夫自當不是那人敵手。猶記那晚，老夫將‘斷龍無悔劍’放在床邊，籌辦入眠。那把劍是老軒主贈送我的，多年來劍不離身，睡覺也貼身帶著。當時老夫正籌辦關上門窗，卻聽等待在門外的兄弟們一聲慘叫，老夫衝出去一看，院中兄弟悉數倒地。太快了，快得底子看不清是人是鬼！老夫從速回房檢察，但見一個著廣大袖袍的麵具人拿了我的劍站在床邊。老夫運起掌風要同他冒死，他拆了數十招，便不料與老夫膠葛，一起退至門外，想攜劍而逃。過後細想，那人的武功路數見所未見，算得上鋒利，可並不似傳聞中所言臻於化境。可惜當時，老夫想到他單槍匹馬能令諸多武林妙手喪命，因此對他甚是顧忌，見他跳出門外，擔憂有詐，竟遊移了一下。厥後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