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二章 大喜大悲[第3頁/共4頁]

她“呸”了一聲，道：“你還曉得哪兒是家？”

“你！”沈千柔內心又好笑又好氣，夫君豢養舞姬，卻不想是出於這般目標。竟還相邀趙洛寒結伴前來，實是狼狽為奸、一丘之貉。

冷飛雪一聽“人皮畫匠”，不寒而栗。待世人走遠了，又聽沈千柔道：“我和你去找軒主。”

“還在生我的氣？”他賠笑道，“我待你但是‘一片冰心在玉壺’啊。”

“嘁，畫癡，還花癡呢！”溫雅不屑一笑。龍不歸、苗十6、沈千柔、阿籮相互對視，心中實則忐忑。

“我們找青鸞女人。”沈千柔道。

“這些日子都有誰拜訪過軒主？有無可疑之人？”沈千柔問道。

“如何了？”沈千柔迷惑道。

過了半晌，老奴開門讓道，請她二人入內。一進門，便見一條石子路蜿蜒，路邊一片修竹，並栽有幾株老梅。恰是梅花開時，梅蕊初綻，香沁骨髓。沈千柔得空流連景色，大步往內院去。

冷飛雪見沈千柔一行出了門來，便攔下他們，道：“出大事了！”

“咳咳。”忽聽樓上有男人咳嗽之聲，冷飛雪輕聲問沈千柔：“是軒主麼？”

“久仰大名，未曾會麵。”沈千柔嘲笑一聲。

“千柔。”葉未央走近她，試圖拉她的手，卻被她一把甩開。

“不知夫人問的是哪個‘他’？”葉未央道。

“貳表情不好，五內鬱結，我便請他吸服少量‘五石散’，令他排崩潰熱，助他安睡罷了。隻是這藥性炎熱，需得脫了衣裳方好，不然體內熱毒不出，也是徒然。”青鸞笑道，“瞧我幫襯著服侍他，本身也一身汗，不想嚇壞了小冷女人，實是罪惡。”

她想了想，倒是想起來一人：“青鸞，煙籮巷‘荻花苑’的青鸞。她還是同葉未央一道來的！”

溫若歎道：“他走是遲早的事。”說著又對龍長老、苗十6、阿籮道：“走吧，我們另有任務在身呢。”

“你這兒還能出甚麼大事？”沈千柔翻了個白眼。

“荻花苑”乃一處清幽小院，門牆精美，顯見是葉未央花了大手筆補葺而成。院內似有片竹林，枝繁葉茂，旁逸斜出。輕釦門扉，半晌才走出位年老老奴，一開門便劈麵撲來一股婢女。那老奴乜斜眼問：“兩位女人找誰？”

魏晉期間，名流爭相服用“五石散”，但此藥甚毒，服下後易上癮，還會令人感到炎熱急癡。彼時名流多輕裘緩帶，多數因為“五石散”藥效發作後身材炎熱。現在已被列為禁藥，官方雖有暗裡買賣，但數量極少。何故青鸞有這類藥物？且為何趙洛寒要吸服？沈千柔一肚子疑問，又見麵前女子暴露酥胸，舉手投足皆是搔首弄姿之態，不由嗤之以鼻：“風塵女子自是無需避諱。”

沈千柔這才垂垂回了神來，細細想著那句“喜脈”，心中又驚又喜。想到夫君不過是妄圖“五石散”才留居此處，心內逐步開暢。又見葉未央現在殷勤賠罪，更是半點怨氣也無了，任由他抱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