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 寒之殤[第1頁/共4頁]

“我總覺貳心中有事，不知究竟產生甚麼變故，令他低沉如此。”她歎道。

姑蘇城最熱烈的茶社“彙賢樓”人滿為患。一名頭髮斑白的平話先生正滾滾不斷報告“人皮畫匠”的故事，現在正講到“江湖第一刀客”趙洛寒之死。

“胡說！”阿籮一拍桌子，起家道，“紅口白舌的說誰呢！”

沈千柔道：“怪不得好久不見公公，他白叟家向來行跡不明，我竟連他何時在莊內也不知。”

“噢！”聽眾一陣讚歎，不由鼓掌稱妙。

馬車之上，但見她眼角通紅，低頭不語；葉未央一起欣喜並無感化，隻覺無趣，便呆呆望向簾外。

隨後，苗十六等人將趙洛寒屍首裝殮，立碑刻墓，同白一忠、洪浩等葬於一處。因趙洛寒生前名譽頗高，舊擺設、江湖朋友紛繁前去憑弔喪奠。隻那冷飛雪一向閉門不出，沈千柔等人勸過幾次，也就隨她去了。

沈千柔醒來之時，卻見本身身處“富甲山莊”。貼身丫環見她醒了，忙出去回報：“少莊主，少夫人醒了。”

“她獨安閒居處悲傷罷，”苗十六歎道，“這丫頭一向都說是她害死了軒主。”

“按理說，郎情妾意也無可厚非，可那冷飛雪倒是個水性楊花的，她與原‘鎖月樓’的謝小公子謝修雨卻又有一段說不清扯不明的含混乾係。此人一麵哄著趙洛寒，一麵竟還騙了謝修雨以吳鉤‘鬼神泣’為聘禮迎娶她。這‘鬼神泣’乃趙洛寒近年鍛造的獨一一把神器，原以重金賣給了‘鎖月樓’，此事天下儘知。不想冷飛雪貪婪無度，想將其據為己有，謝修雨也為情愛衝昏腦筋，便揹著姑父白青顏擅自取了吳鉤獻給心上人。”聽到此處，世人噓聲一片，多在罵冷飛雪無恥。

“吳鉤？”沈千柔迷惑道，“那東西不是在白青顏那兒？怎會再與軒主有乾係？”

“我對此冇甚興趣，”她點頭道，“隻是有一件事，你和軒主究竟如何回事，‘五石散’也是能耐久吸服的？另有一事，想想便覺奇特，自你害了白一忠，兩派應是水火不容的，你二人怎又和好如初了？”

苗十六拿了一個狹長錦盒走近，道：“我們來時，桌上擺了這個空錦盒，想必是裝吳鉤的。”

葉未央命人入內，那家仆拱手回道：“少莊主，趙洛寒死了，傳聞也是死於‘人皮畫匠’之手。”

沈翻開一看，上書：“悉聞趙君新煉得吳鉤‘鬼神泣’，餘心神馳之，不日即來取之入畫，望不吝賜之。畫癡敬上。”

三人放下茶錢，便分開了。身後，平話人一聲笑，複又持續開講。

“所為何事？”一群人睜大雙眼，等候下文。

“如許一把好刀竟在趙洛寒手中丟失，委實可惜了。”那平話人點頭歎道，“但也好過人刀兩亡……再說這趙洛寒年青有為，接任‘碧落軒’軒主以後開疆辟土，將此派強大成為‘中原第一大幫派’，近幾年又將觸角伸及江南，合法蒸蒸日上時。豈料數月之前，他忽地宣佈金盆洗手，而彼時恰逢‘人皮畫匠’重出江湖。武林人士紛繁測度，他是否因驚駭而挑選明哲保身？老頭兒倒覺得，趙洛寒非貪恐怕死之輩，倉猝退隱，定事出有因。咳咳，究係所為何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