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八章 女屍[第2頁/共4頁]

她點點頭，也不說話。到堆棧與沈傲彙合已至戌時，三人扳談半晌，便各自回房歇下。

冷飛雪一愣，知趙嬛嬛乃大宋公主，現在雖國破家散，卻自當往故鄉安葬，便不好禁止。心中悄悄下了決計，定要查出真凶，以慰趙嬛嬛在天之靈。

沈傲摸了摸她的腦袋，歎道：“傻女人，你美意救她，怎能怪你？可惜她命薄……”說到此處，哽咽起來，一陣綿長沉默。

“莫非碰到山匪擄掠？”絕塵看了一眼兀自沉默的沈傲。

冷飛雪起家相迎，卻隻酬酢道：“冒昧打攪，多有獲咎。”

“還是是刀口舔血的餬口，能竄改多少？”他悄悄一笑。

“幾年不見，你彷彿變了一些。”她聳肩道。

冷飛雪一向做宋人打扮，似已成了不成逆改的風俗。她喜好大宋，她的心上人是宋人。可她也喜好西夏，她的父母是西夏人。

冷飛雪點點頭。

穀底仍然一派世外桃源氣象，殊不知此地經曆多少血雨腥風。她忽地想起，當年定下的“三年之期”並未到，此時見李笑寒，怕是有些難堪。轉念又想，當初隻說不見趙洛寒，又冇說不見李笑寒，該當不算毀諾。

絕塵欣喜道：“郡主不必擔憂，過不了幾日定會有動靜。”

沈傲道：“依你所言，趙嬛嬛易容成你的模樣，被金軍護送至西夏國？”

絕塵衝她拱手道：“郡主，請！”

“你錯了，”絕塵一本端莊的改正小男孩，“她是西夏人，我是宋人。”

是夜，沈傲一襲夜行衣往皇宮去了。冷飛雪莫名煩躁，坐立不安，一宿未眠。次日淩晨，沈傲返來，一臉絕望。

“難為你了，還得哄我高興。”她拍了拍絕塵的肩膀，絕塵一失神，胡蝶趁機振翅飛走。

較之第一次冒然闖穀，此番甚是順利，她報上姓名，“光榮堂”死士往裡通傳，便有人接她入穀。

沈傲見她悲愴，心中已然瞭然，向絕塵扣問清楚，忽地神采一黯，握劍的手悄悄顫抖。呆立半晌，冷靜揹回身拜彆。

三今後，絕塵一早便來拍門。冷飛雪尚在梳髮，心想定是有動靜了，便也不避諱，請了他進屋。絕塵見她雲發斜綰，一根簪子尚握在手中，一時愣住。

“西夏的胡蝶。”冷飛雪亦下了馬來，對著胡蝶笑了一笑。

李笑寒略一點頭：“我將叮嚀下去，儘快探聽此人下落，你也放寬解。嗬，這些年不見，你倒少了稚氣，添了嬌媚。”說到此處，忽地眨眨眼：“想他了麼？三年之期將至，你再忍忍罷。”

她心頭一酸，想起了趙洛寒。趙同絕塵實在是一樣的，都是服從於人的殺手。他們此生受迫於人，做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，定是每時每刻活得不高興。她又想到，即便不是殺手，像李笑寒、李仁愛、趙嬛嬛如許出世崇高之人，又何曾隨心所欲過，仍然是無往不在桎梏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