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章 素慕英雄[第3頁/共4頁]

冷飛雪道：“或許他是不肯讓軒中人擔憂，始終不提中毒之事。”

老羽士聞言一笑，道：“也好，江湖路上有小孀婦為伴，倒不失為一樁風雅事。”

老羽士打趣道：“大水衝了龍王廟，自家人不識得自家人。”

冷飛雪見他彷彿曉得甚麼隱情，忙追上賠笑道：“前輩但是籌算往姑蘇的‘豪傑大會’去？可巧，我也要往，不如我們結伴而行？一起上說談笑笑豈不很好？”

“軒主和葉未央的乾係讓人霧裡看花，是敵是友，倒是很難辯白。”溫若道，“不想另有這段舊友情。”

諸人聽她此言，皆麵露疑色。趙洛寒死去多年，在場多數人都親眼看著他屍身下葬，如何又活過來了？冷飛雪見狀，自是瞭然趙洛寒未曾來過姑蘇，心頭湧出一絲酸楚，也不知光榮還是不幸。

冷飛雪一笑，又請那老羽士入內。未幾時，龍不歸、溫若、苗十6、阿籮等人都齊聚議事大廳，諸人見了冷飛雪甚是歡暢，一乾人圍著有說有笑，好不熱烈。冷飛雪見龍夫人和訴音、慕音都在，心中猜想她們定是捨棄苗疆，與龍不歸在江南之地共享嫡親。

她道：“江湖皆知，趙洛寒是死在‘人皮畫匠’之手，和前輩又有何乾係？”

“冷女人小小年紀卻膽識過人，敢同靈噩、蘇天璿等稱霸一時的梟雄為敵，匡扶武林公理，”又有一人起家獎飾，“可謂‘巾幗不讓鬚眉’！”

“沈家妹子的師父？”溫若亦驚奇萬分。

“對了，我有一事相告。”冷飛雪忽道，“實在軒主並未死，三年前我在突厥尋到了他。”

老羽士道：“你們如此一說，老頭子倒想起來了，我的名字恰是穆靈竹。”

“我當然曉得她嫁人了，”穆靈竹道，“雲遊四海這麼多年，通衢巷子的動靜也聽了很多。隻是好久不見沈丫頭，想看看她。”

“冷師姐？”兩位弟子忙請她出去，“我等初來乍到，並不識得師姐，還請包涵。”

“這位豪傑看起來甚是麵善，我們曾在那裡見過？”龍不歸奇道。

“穆先生？”苗十六疑道，“莫非是響絕江湖的鬼手神醫，號稱‘不死不醫’的穆靈竹？”

二人一起南下，冷飛雪雖各式奉迎，想套他話，但那老者如何也不被騙，隻是守口如瓶。不知不覺已行至姑蘇，冷飛雪立於“碧落軒”江南分舵的匾額下，心潮如湧。此前她分開姑蘇是為前去西域刺探趙洛寒的動靜，現在她又回到原點。她遊移著，久不入軒，呆立在門前。舊光陰景躍然腦際，故交似在與她淺笑，但她俄然起了驚駭之心。這一次，她是懷著複仇之心而來，她乃至猜測出趙洛寒分開西夏最能夠回的處所就是“碧落軒”，如果他真在此地，她將提起手中劍，對準他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