蠻島 恐怖的夾層[第2頁/共3頁]

伊涼聽到我第一聲喊叫，就曉得天空黑壓壓而來東西不妙，忙丟動手中的木棍，拉下炮台上的蘆雅，緩慢往艙裡跑。

隻要發覺餐食獵物的仆人，比本身衰弱或寡不敵眾，這些狗頭雕會立即上來爭搶，冇吃幾口，食品就被反認成它們的。接著便麵紅耳赤，撕皮擄肉，警告真正的仆人滾遠點。我想能夠是支解野豬的氣味兒，以及船麵上鋪滿的死鸚鵡，引發了它們成群結隊，從遠處的高山趕來。

憑我的直覺，我們該處在赤道以南，眼下是南緯的春末，大雁該往北，尋覓溫度纔對。內心揣摩著，頂在眼睛上的望遠鏡，卻還是張望遠處的鳥群。因為答案會跟著間隔的拉近，漸漸閃現。

邊擔憂的想，邊緩緩鬆掉拉繩的力度，使皮筏均衡的靜止，好拿出望遠鏡察看遠物。兩個圓形放大的鏡片，對焦處鮮明呈現一群南飛的大雁。

“鸕鶿，鸕鶿哎。”炮台上的蘆雅，見我離大船不到五十米，便不再偷襲庇護，也學著我剛纔跪射鱷魚的姿式，通過偷襲鏡檢察遮住餘暉飛來的鳥群。

“喳呃喳呃喳呃……咻咻咻……”天空像一麵圓形鐘錶，此時的太陽，掛在午後三四點鐘的位置。灑下的燥悶餘暉，立即變成細碎的斑影。僅從麵前明綠的水麵，便曉得太陽暉映大船的高空中，又呈現近似陰雲般的飛禽。

耳朵聽著蘆雅鎮靜的喊聲，望遠鏡仍在我麵前，像能夠隨時偷襲的步槍，一刻不敢怠慢的盯著高空目標。兩岸林鳥的驚嚇，像滄鬼在鐵籠中勾引鱷魚靠近時驚擾到的龍魚一樣。若真是蘆雅猜中的鸕鶿或大雁群，那些小鳥不會如此大麵積的奔逃。

殘存的鸚鵡群，已經被伊涼舉著長杆兒打跑，莫非它們也會障眼法，玩起了回馬槍，先冒充拜彆，待到估摸著食品重新抬出後，又趁機哄搶一把。

當我看清隊群最靠前飛翔的一隻頭鳥時，托持望遠鏡的雙臂不由得一抖。“蘆雅，伊涼，快進大艙，關上艙門。”跟著我的喊聲，蘆雅也把充滿可駭的小臉麵向我喊　　　　“你快上來，老鷹來了。”

如果來勢澎湃的狗頭雕，像蒼鷹捕獲田鼠那樣，抓著叼著就走，飛到本身以為安然的樹上去吃，倒也如我所願，怕就怕它們傷人。或者在船麵長進食，使大船成為引誘整座叢林猛禽凶獸的血餌。

繩索固然健壯，但握在手中卻慎人的很，水下彷彿不是河床，如稀有萬觀眾，正舉頭諦視高空的雜技演出。我的身材，一半化作繩索，一半化作小筏，起著承接交換，讓步著乖哄著，對峙到大船下的錨鏈位置。

看來，隻要采納敵不動我不動的戰略，乾脆把肉就擱在皮筏中，先順著錨鏈上到船麵，摸索一下狗頭雕是否襲人，如果死鸚鵡勾引不住它們，我就直接從船麵跳進河裡，冒死潛遊直到對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