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追問[第2頁/共4頁]

秦含真咬咬唇，內心清楚不該再詰問下去了，歸正惹得祖父不歡暢，分分鐘便宜了仇敵。她現在還是要裝個靈巧的。想了想，她決定另尋一個話題：“祖父，虎伯剛纔說的老侯爺和老夫人是誰呀？”

關家老爺子本日出殯，吉時固然還未到，但家裡前院已經擠滿了很多人，有關家的族人、親朋或是街坊鄰居，也有受雇前來執禮的相公、伕役等等。關大舅帶了兩位族中長輩來迎，秦老先生客客氣氣地見了禮，便從虎嬤嬤手中抱過孫女，在關大舅的引領下，前去靈堂了。

他走近秦老先生，慎重相勸：“老爺，不是墨虎不知分寸，私行非議仆人家的事。論理，這一回二爺也實在過分了。他同胞親哥哥冇了，他自個兒不返來奔喪，隻打發老婆孩子返來就算了。二奶奶在家裡鬨出了性命，老爺遣勇哥送信去知會他，他但凡是個懂事孝敬的，就該從速返來向老爺、太太賠罪，給大爺、大奶奶叩首纔是。可他到現在還冇動靜，這算甚麼？難不成他真要為了一個女人，連父母兄嫂都不顧了？”

虎嬤嬤進門瞧見了關芸娘，麵上也暴露一絲驚奇，但很快就規複了普通，客客氣氣地向關老太太施禮，代替女仆人牛氏向她道惱，解釋牛氏因為沉痾臥床，仍舊未能前來祭拜親家，又說了一下秦含真的病況，固然已經好了很多，但身材仍然還很衰弱，昨兒來的路上又暈車了。

虎嬤嬤淡笑道：“親家太太心疼外孫女的心，我們老爺、太太也是明白的，隻是禮數如此，怎能不守呢？”

等來到關家地點的那條街，體貼扣問的街坊鄰居就更多了，並且大部分都是曉得一點內幕的人，感慨連連：“姐兒真是福大命大，必然很快就會好起來了。”

“秦二奶奶前頭帶來的阿誰女兒，小小年紀如何就那樣暴虐呢？”

靈堂就在前院正房，到處都安插著紅色和深藍色的布幡，擺佈屋都有和尚在唸佛，放在靈堂正中的棺材也是一看就很有層次的那種。秦含真想起在家裡傳聞過的，關老爺子的喪禮，吳少英出錢出人，非常風雅，看來公然不是謊話。

秦含真獲得了答案，很想持續詰問下去，但看到虎嬤嬤閉上了眼睛，隻好閉了嘴，將心頭的迷惑壓了下去。

虎伯走近了他，輕聲問：“老爺？”

關芸娘溫溫輕柔地應了一聲，親身來抱秦含真，虎嬤嬤搶先一步：“我來吧，不勞煩二女人了。”關芸娘也不對峙，領著她們去了南屋。

秦老先生冇有說話，虎嬤嬤先一步開口指責虎伯了：“你又發甚麼瘋？桑姐兒還在這裡呢，你說話也冇個計算。”